惠了吗?
杜濯没说话,看着乔大麦说:“一会儿好像要下雪。”
乔大麦啊了一声,忧心忡忡道:“下雪?你穿得那么薄,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要不我一会儿送你回去吧?”我在旁边大跌眼镜,什么时候乔大麦变得这么细心体贴犹如人妻,印象里那个狂野奔放的汉子哪里去了?难道这是在跟我争夺谁更贤惠的称号?
杜濯说:“好。”
乔大麦说:“水煮鱼你就别吃了,我给你熬了一锅砂锅粥,吃完我们再走。”
杜濯说:“好。”
吃完水煮鱼,收拾好桌子,砂锅粥也出锅了,乔大麦在厨房盛粥的时候,我在旁边刷锅,我问他:“我记得上次你去见他,还拉着我去,今天晚上你确定要跟他走?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
乔大麦用无比沉痛又愧疚的语气说:“你不知道,他身体不好,我听上次那个护工说,因为之前,我推算了下,就是他赴约的那天,在外面淋了雨招了风的缘故,身体比从前更差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总想着为他做点什么,弥补一下我对他造成的伤害,不过他虽然看着性格冷了点,但是真的很好,我跟他解释后,不计前嫌,也没有生我的气。”
所以对他呵护备至,我擦擦手,瞬间理解了他的一举一动,拍拍他宽阔的肩膀,端起两碗粥说:“一时撩妹爽,唉,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辛亏你遇到了这么好的人,不然对方打你一顿都是轻的。”
乔大麦深以为然的点头说:“再也不随便撩妹了,我已经对撩妹有阴影了。”
我安慰他:“没事,撩妹的事业还需要你添砖加火,现在既然对撩妹心累了,就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再战,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直面生活才是真正的勇士!”
乔大麦被我说的热血沸腾,狠狠点头应下了。
喝粥的时候,大家都没说话,我看看杜濯,又看看乔大麦,扭头看萧怀肃的时候,他恰好扭头看过来,我下意识冲他笑笑,然后他抬起手,忽然伸过来,食指在我嘴角处蹭了下。
他亮出手指上的米粒,神情自然地说:“有米粒。”我则因为在男神面前出糗而无比尴尬地结巴了。
“啊——这样——啊!哈!”
刚刚温热的触感还残留在我的肌肤上,镇定下来的我连忙放下碗,抽出一张纸,帮他擦手说:“这多脏啊,你告诉我一声,我自己擦就行了。”
萧怀肃慢慢收回手,不紧不慢地说:“放心,我不嫌你。”
虽然萧怀肃说的无比正经,没什么可遐想的,我却还是在心里小小的甜蜜了下,捧着粥安静如鸡地吃着自己的粥,回味着那句:我不嫌你。
开心的快哭了。
吃完粥后,乔大麦就跟杜濯肩并肩离开了,他们走后,我才发现窗外真的洋洋洒洒正在下雪。
送他们离开后,我关上门,对坐在沙发上看黎幽放在桌子下面的书本的萧怀肃兴奋地说:“外面下雪了。”
他嗯了声,没说话。
我想起来他好像认识杜濯,压抑不住好奇心,问他:“你认识他?”
“杜濯?”
我嗯嗯了两声,他说:“他申请了a大的研究生,未来的导师是我师弟,见过几次而已。”
“咱们学校?”
“是。”
原来如此。
就这样又沉默了有三四分钟,我坐不住了。
哎,他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