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的事,他插手打屁啊?!看把自己给能的!烦躁地磨了磨牙,他掏出手机,想着再给周怀旭去封邮件,解释解释,好歹显得不那么幼稚。手机屏幕一打开,却看见新的消息提醒,点开发现是周怀旭的,寥寥数语,交代着归期。
悬着的石头落下来,行煦光怔愣了几秒,老老实实回了个好。
到底是被他说动了?总觉着没那么简单,但孩子肯定是保住了。有alpha的信息素陪伴,孕期还是要好过很多——心绪平稳,孩子也健健康康的,多好。
“行医生?”推着护理车的护士路过病房门口,觉着身影眼熟,小声试探了一句。
“啊……”行煦光转头,随手拉上门,问,“护士长,什么事?”
“没什么事,看你站那一动不动的,想什么呢?”
“想病人的事呢。”行煦光笑笑,突然想抽烟,他是没吸烟的习惯的,此时此刻,却需要些消解块垒的东西,烟也好,酒也好,只要能麻醉自己就行。
周怀旭和他夜谈的那天晚上,是否也怀抱着同样的心情呢?应付于他人,伤怀于自己,只有指甲明明灭灭的星火,燃烧着莫须有的哀思。
“想里面那位啊?病人的事情,也不是我们好管的。”护士长柔声安慰他,说的话在情在理,却又如梦虚浮,“两口子吵吵闹闹,别人哪插得上手?”
“护士长,你说,如果一个人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伤了爱人的心,他被原谅的几率有多大?”
“那哪说的好呢……”护士长沉凝一会,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是,您忙去吧,我再站会。”
也是,答案太难说,只有等,才能知道时酒的那一个会是怎样。行煦光吹了会夜风,怎么想也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等过两天,看周怀旭怎么反应。
不过出乎行煦光意料的是,得到周怀旭回国消息的时酒,反应并不热切。
他只是舀着瓷碗里的南枣肉桂小米粥,一口接着一口,不吵不闹也不激动,只是机械地进食,机械地应答,行煦光奇怪他怎么没反应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说了句:“啊,挺好的,谢谢。”
时酒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怯懦起来,至于转变的时机和缘由,行煦光无从考证。如果硬要追溯的话,可能是孕前的大病,也可能是漫长的修养,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哪有夫夫的日子过成这样的,履行责任一样地过生活,那还有什么意思?
“时酒,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周怀旭外遇了?”
时酒端着碗的手陡然一歪,勺子也险些没握住,一看就是被行煦光的猜测吓着了,但他只是白着脸,小声否认道:“没…没有。”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