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的尸体,说是尸体也不尽然,发现时就一烧成灰烬的黑灰和一个被爆炸崩出来的长牙。经过化验,确定了这颗牙就是方航的产物,所以案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人死为大,说什么都没用。
方航应该是为了躲避追捕而逃到了废旧化工工场里,但至于为什么被炸死,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工场较为偏僻,又是一个小厂房,所以即使燃烧起来也没惊动什么人,待有人发现报警后,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看似尘埃落地,但我却直觉认为不会就这么轻易终了。女主角若不经过危机时刻,哪里会体现出倍受重视的娇贵?又哪里会给男主角一个表白自我、展现拳脚的机会?所以,我隐约间觉得方航没有死,不过是玩了一个障眼法。
但,经一人证证实,他在下班后想去废旧工厂寻些塑料桶来用,确实看见一个长相酷似方航的男子在那里盘横了两日之久,而且还摆弄过类似雷管之类的东西,吓得人证掉头就跑。
具有关部门推算,方航没准是在研究炸飞我的时候,恶狠狠地点燃了一根烟,结果却一不小心砰到了雷管上,将自己给轰了。
我又小心戒备了半个月之久,果然没有感觉到一点不利因素的存在,这才明目张胆地享受起了当领导的快乐时光。
上班时调教逗弄着苞米,下班后窝在白毛狐妖的小二楼,享受着二人的甜蜜世界,日子过得飞快,直到出现状况。
别误会,不是我的肚子出现状况,我们一直有做防御措施,是白毛狐妖出现状况,竟被外国名校高薪请去,想利用他的头脑,让他参加某个重大项目的研发。
可想而知,金子对于白毛狐妖的诱惑有多大,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提出了唯一的条件,让我作陪。
当一切的手续办下来,他兴致冲冲地跑到我的面前邀功时,得到的却是我根本不想去的信息。
怒了,不可避免;笑了,越发恐怖。
最后,他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甚至动用了老局长来给我镇压,我也没有点下这颗头颅,大有革命儿女的气魄,连我都开始佩服起自己了。
再最后,白毛狐妖将手续文件一扔,抱着我嘿咻嘿咻地滚起了床单,也不肯走了。
再再最后,在我的炮轰下,他还是被我撵上了飞机。
在我看来,两个人即使再相爱,也不应该干预对方的选择和发展,我是只自私的蜗牛,喜欢固守在自己熟悉的范围内,也不想拉扯住白毛狐妖的未来,让他翩飞的风筝下还系着我这只笨重的蜗牛。
他飞他的,我爬我的。不同的视角产生不同的人生,才能撞击出异样的精彩。
长年睡一张床的异梦者大有人在,而遥远的情话儿也是一种独品相思的人生。人生嘛,总要经历各种转弯,体味各种味道,才算精彩。
白毛狐妖问我为什么不肯跟他走,我只是告诉他:「半年时间、四只眼睛,我们要看不同的风景,然后说给对方听,这叫物尽所能,绝对升华,善利资源。」
站在登机口的他狠狠抱着我,啃噬得我嘴唇生疼,出口威胁道:「我的眼睛用来研发,赚给你一个大克拉的未来;你的眼睛只许盯着苞米,若看了其它异性风景,我可是会随时杀回来地。你知道,飞机的妙处就在于前一天我在美国接不通你的电话,后一天我本人就会站在你的面前。」
我点头,态度诚恳,眼含不舍:「好,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白毛狐妖揉着我的发丝,在登机的前一刻耳语道:「知道我现在后悔什么吗?」
我挑眉:「不是不想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