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轶:
不是大兄弟,是你有问题,不是我有问题啊!
苏千轶忧愁。
男人衣冠楚楚,眉眼俊朗,如瑰意琦行的超然者。衣服齐整华贵,经历了翻墙也没几道折子。似乎布料在有光和无光下都不太一样。屋内暗下,借着微薄光亮,苏千轶依然能窥见男人凤眼下的复杂深情。
烛火彻底燃尽。
最后一丝化为青烟,缭绕曲转上升,和苏千轶现在的心情一样。
男人有钱有权有容貌。
唯一缺点,这人脑子不太好。
当然,过去的她脑子更不好。
郎有情,女有意,这才干出离谱至极的家中私会。
烦人。
苏千轶不想把这人带来的麻烦惹大,思考着要如何处理。
她年十六,容貌尚且稚嫩,陷入自我思绪,一言不发,瞧着安分乖巧。
商景明哪知道失忆的太子妃在想什么。他太想见苏千轶,可真见到了苏千轶,见着她懵懂困惑又病弱受扰,心软成一团。要经历多少事情,才让面前乖巧女子变成那样杀伐果断,几近残酷?
本该他做的事,上一世没能做好。
商景明眼内闪过一丝微凉,低声:我会去处理好商户的事。你这些天在家里好好养伤。明天我尽量早些来。
苏千轶回神皱眉:明天别来行不行。
外间忽然传来春喜困惑的声音:小姐?
两人同时沉默。
苏千轶不装乖巧,怒瞪一眼面前男人。要不是这家伙突然出现,她至于现在做贼一样么?她好好一个伤患,只应该在床榻上养病!
商景明被苏千轶一瞪眼,微凉被冲散,低声笑起来。失忆后的太子妃,有一点点不一样。比曾经和她成婚时俏皮得多。
他表示:是我的错。早些睡。
说罢,他三两步折回窗口,快步利落翻窗关窗。
几乎在同一刹那,春喜打开门缝,带着一丝倦意往屋内看:小姐,你怎么坐起来了?是头哪里不舒服么?还是不喜欢烛火灭了?我再点一根?
说着她彻底拉开门,朝着屋内桌边走去。
屋里看上去和先前无二。
窗外隐隐能见身影。人还没彻底走开。
苏千轶内心不知道为什么,轻微升起一点烦躁。
这私闯闺房的男人更需要被撞一下脑子。大家都失忆算了。
苏千轶压着烦躁,不动声色加重语气回话:不是。我刚突然想到了太子。他每天该是很忙吧?今天为我的事特意来一趟。
莹莹窗外月,青青头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