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悄悄回到房间,首先把被子盖好了,因为太冷。刘主还没有回来,但我不打算去找他了,王武已经死去,我可不相信还会有人能轻易杀得了他,至少h市这种人不会多,更何况我现在在被窝里实在不想再出去奔波……
第二天早上,我猛然惊醒,第一时间看向了刘主的床铺,幸好他正安祥地躺着,我笑了,心里的担忧此刻才完全消失。
今天是2001看的第一天了,小姐会在爸爸的陪同下去看春花节,春花节是h市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的新年节日,这一天h市往往会交通堵塞,甚至是水泄不通,当然这种情况在我们的老板和小姐面前是不存在的,只见公路前方直接被开了一条道路,我们的车正缓慢前进。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老板还是个当官的,赫然就是h市市长!
我们来到花市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看着车窗外的鲜花,手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大红包。早上我起床之后,女管家曾来找过我一次,说老板很欣赏我,还硬是塞给我一个新年大红包,里面的钞票令我傻眼了,心里摇了摇头,聂海天这个人行事诡秘,就算是个好爸爸也不一定是个好市长,这笔钱我拿着其实并不踏实,但也没有再还回去,因为这是安抚的钱,是希望我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新年的h市处处喧哗,鲜花处处,现在我们已经下了车,市长说临有事就离开了,我和刘主则陪聂怡小姐来到了一个花的海洋,h市花市!周围的人声听得我头发晕,周围的花看得我眼花缭乱,这个时候我往往看看刘主,这小子正笑脸欣赏着各色花朵;再看看聂怡小姐,我还是报矛了微笑,昨天晚上我已经知道了,她竟然就是那个a军校校花,还被我重手击晕了,呵呵,世间之事还真的这般巧合,我还曾答应她要帮她教训自己呢。
“你看什么看!”一直小心护在我们前面的小姐突然回过头来,发现我盯着她,竟脸红了。
“呵呵……哥哥看妹妹有什么问题吗?”我的目光没有离开她的眼神,这么一看,聂怡小姐还真的有几分姿色,粉红色的礼服,配上经过精心打造的发型,俨然一个青春亮丽的美少女嘛,难怪刘主说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哼!”聂怡小姐很干脆地扭过了头,好避过我变得有点怪异的目光。刘主一直目视前方,好像没听到我们谈话似的。
“主,看!这些花红红绿绿的,除了味道清新,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可欣赏的地方。”
刘主看了看我指的一处盆栽鲜花,突然神秘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背后突然伸出的手上多了一朵生气勃勃的鲜花,绿叶苍翠浴滴,就像刚摘下来的一样,再看看我指的盆栽鲜花,却哪里还有花在,只剩下许多绿叶在无聊地随风摇摆。
“哇!主哥,这是魔术吗?再变来看看。”聂怡小姐顿时来了兴趣。
我明显发觉现在的刘主有点变化了,他以前从不会轻易使用魔术的,但今天破例了,我们身前原本明明放着一盆大大的玫瑰花丛,但现在这些花丛不见,刘主无比神秘地拉着我俩离开这个地方,当挤进人群中的时候竟神奇地下起了玫瑰花辦雨,人群都惊呼出声了,他们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这是花市里的一道亮丽插曲。
“我的玫瑰花呢!”突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但瞬间便被喧哗声取代了。
“好厉害啊!主哥,你是怎么做到的?”聂怡小姐问,本来因为爸爸的突然离去变得糟糕的心情,现在高兴得不得了。
“这是秘密,可不能告诉你。”刘主很有风度地保持着魔术师的神秘,我则在一旁笑看,这小子为了讨得小姐的欢心,连最宝贵的魔术都使出来,我现在的处境就有点尴尬了,因为眼前这个小姐好像说过喜欢的人是我,虽然本人没多大感觉,但刘主呢,他是怎么想?
“告诉我吧,最多我加你工资好不好?”
“不好,我的工资也不是你发的,是管家发的。”
“你讨厌!不教就不教,我才不希罕呢。”小姐突然发起脾气来了,这在往常可是很少见的。
“妹妹,魔术是这么容易学的么,主他已经学了十多年了才有这种能力,你如果要学必须正式拜师才行。”我提醒道。
“我正是这个意思,如果想学的话,你就必须向我拜师,要不你们一起拜了我做师傅吧。”刘主乐呵呵地说,我暗暗咀嚼他的话,他在干嘛?我叫小姐拜他为师是为他创造机会啊,他干嘛把我扯进去。
“呵呵,我就不学了,其实我没那种天赋啦。”
“拜师?我可是老板啊,不教就算了,才不要拜什么师呢,走!惜哥,陪我看花去,变出花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还看到过把整个天空的扑克牌变没了的呢。”聂怡小姐好像生气不小啊,竟拉着我就要弃刘主而去了,我心道:“这怎么行?应该拉着刘主去才对。”
“小姐,你说的那个扑克牌魔术是在那里见到的?”我心中已经产生了怀疑,能变这种大型魔术的,应该也就刘主的爸爸刘芒一人而已。
“怎么了?是……是在z市的时候和妈妈一起看的……”小姐想起了往事,脸上很平静,但心里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那……那个魔术师在哪里?是什么人?”
“好了,惜,别问了……”刘主阻止了我的话,他知道小姐口中的魔术师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爸爸。
……
总得来说,这个新年过得有点糟,聂怡小姐本因爸爸的突然离去就没有了好心情,后来又因为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变得情绪低落。刘主则一路沉默,偶尔说一句话也没有了以往的朝气。我呢,本着做一个中间人的原则,努力撮合两人,可是两人此刻的距离明显有点远了,我站他们的中间实在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