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辰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点？
林知越很懵。
方应辰突然问：“小越有什么话要留给厉风烬的吗？”
这是他唯一能给林知越的特殊权利。
林知越乍一听这话，是听的胆战心惊，笑的牵强，“方教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应辰依旧望着这一墙的照片，说：“你的命运已经有人替你完成了，现在你可以活下去，以阿言的身份活下去。”
方应辰的话说的平淡，就像是在做一单普通的生意。
他转望过来的眼神是温柔的，但不是对林知越，而是穿透林知越在看苏望言。
他已经等不及让林知越现在就变成他的阿言了。
林知越的心猛跳，头皮凉浸浸的，维持牵强的笑容，“方教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方应辰说：“容洛昇应该告诉过你，厉风烬身边有个新的小情人吧？”
林知越点头。
方应辰说：“他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相貌身形和声音都一样，就今天早上，出车祸死了。”
“什么？！”林知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照方应辰说的，那人也是方应辰安排到厉风烬的身边，也是方应辰安排人把那人撞死，替他林知越去死？！
方应辰的眼底只有冷漠，他说：“不过是个快死的流浪乞丐，如果不是我捡他回来，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林知越打量眼前让人陌生的方应辰，问：“你真的是方教授吗？”
在他的印象中，方应辰是温柔儒雅的，连在路边看见一只受伤的小猫都会捡回家养好再放生。
但眼前这个……
“这是我第六百一十六次重启，连我自己都忘了还是不是你眼里的那个方教授。”
方应辰的话让林知越感到害怕，也就是说，眼前的方应辰一直在想办法改变苏望言的命运。
但很显然，每一次都失败了，不然这次的苏望言不会死。
“方教授，你……”
方应辰那句话有套路林知越的成分在，现在他看到林知越这种反应，就知道林知越也是重复经历过重启的人。
这一世的林知越变化太大，成了一个最大的变数。
但也是这样，他方应辰才会遇到执刑官系统。
在厉氏周年庆的豪华轮上，在他催眠林知越的失败之后，他绑定了执刑官系统。
系统告诉他，只要苏望言的记忆存活在一定条件的活人体内，下一次的重启就能延续一定的寿命，这样重复重启四五轮，苏望言的命运就能得到改变，拥有正常人的百年寿命。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可以更改命运的隐藏漏洞。
毕竟所有人经历重启都只会想着在这一次在主体本身改变命运，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不会想到转移记忆这一项来延续生命，更不会联想到这一次无法更改的必然死亡的悲惨结果会是下一次重启的希望。
很巧，命格上，林知越的条件完全符合。
所以方应辰将目标锁定与苏望言长相相似的林知越。
林知越喊团团。
团团还是没出来。
“方教授，你听我说，如果苏望言在，他一定不会希望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