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大概只能看到苏成扑过来对她又搂又亲,到时她就完了。
于是她棋走险招,选择顺从,答应跟他们走,但前提是他们不能动她。
后来到了这片幽僻的竹林,她让苏成赶走那个丫鬟和两个小厮,苏成色迷心窍,依言照做。两个小厮走后,楚明昭威胁苏成说如果他敢用强她就咬舌自尽,苏成听她这样说便有所顾忌,又想尝尝两厢情愿的滋味,居然跪下来求她配合交欢。
裴玑听至此面色沉了沉,旋又打量她一番,道:“即使只剩苏成一个,但他毕竟是个男子,你有法子对付他?怎就敢冒此风险?”
楚明昭不语,须臾后,默默解下腰间那个甜瓜顺袋,缓缓打开,将里头的东西亮给裴玑看。
是一个带压泵的小瓶子和一把精巧的匕首。
裴玑拿起那个小瓶子看了看,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辣椒水,”楚明昭补充道,“专往人面门上喷,只要喷中,没人能受得住这个。这个可以争取时间脱身。”
裴玑觉着这大概也是因为爱吃才想出这个法子的,倒也没起什么疑虑,只是细细看了看那个小瓶子,觉得这瓶子做得倒是颇为精致。他又抽出匕首瞧了瞧,见那刀刃利得很,怕是削铁也尽够了。他将东西重新装好还给她,轻声道:“你一直随身带着这些?”
楚明昭默了默,点头道:“嗯,自从五年前被人连下两回杀手之后,我就央爹娘寻匠人做了这个瓶子,又打了这把匕首,一直带在身上,以备万一。不过为不显怪异,不会轻易用。”上回范循及时收了手,他要是真的要做逾矩的事,她就拿辣椒水喷他一脸。
裴玑见她信任他,把防身的家伙都拿给他看,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但旋即想起她适才软倒下去,脸色又有些不好看:“可你中了合欢散,万一还没撂倒苏成。自己先倒下去怎么办?你还是太冒险。”他审问来宝跟来福时,知道楚明昭被他们下了催-情的合欢散。
“他们有四个人,”楚明昭低着头,“我没把握同时对付四个人。而且我认为自己只吸入了些许药粉,没什么大碍,谁想这药这么霸道。”
她言至此忽然顿了顿。她适才与苏成对峙时其实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但她一直强忍着,后来看到裴玑出现,她心里莫名一松,不再勉强硬撑,人就倒了下去。
她不知是因为裴玑曾救过她所以她看到他就觉得安心还是怎样,她眼下只觉自己这种心态好似不太妙。
楚明昭及时打住思绪,转头看向裴玑:“我托世子查的那件事有没有眉目?”
裴玑见她今日与他说话随意了不少,笑了笑道:“有些进展,但没查清楚之前我不会与你说的。”
楚明昭一愣:“为什么世子一直捂得这么紧?”
裴玑笑而不答,现在当然不能告诉你。
楚明昭回忆起当初窒息而死的痛苦,目光泛冷:“我从没害过人,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定要我死。”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裴玑低声道,“楚姑娘小心谨慎是对的,但也不必太过忧心。快回吧,届时只说大公主是提前着人来传你,但临时有事不来了,你等了半晌便回了。余下的事,我来帮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