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会有人行刺?”
“也不算猜到,只是防备着而已,”裴玑说话间面色渐冷,“这回也不知是哪路人。”
“大概是楚圭?他可能觉得他的大业毁在了我们两个手里,总还是想报复。”楚明昭说话之际发现自己的手没处放,便顺势抱住了裴玑的腰。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呼吸相闻。虽则冬日穿得较厚,但裴玑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软玉温香的玲珑曼妙。她原本就被他压在身下,如今双手还紧紧抱着他,这姿势太暧昧了,有意无意的一挪一蹭都是勾引撩拨。裴玑已经记不清他到底素了多久了,他如今只觉得从前开荤敞开吃的日子简直恍如隔世。
楚明昭正留意着听外头的打斗声,忽觉喷撒在她脸上的气息越发灼热,转过头正对上他炽烈的目光。她被烫了一下,面上一红,正要说话,就听他哑声道:“你身上干净了么?”
他指的是恶露。
产后随着宫内蜕膜的脱落,都会产生恶露。恶露没什么异味,只是要持续一到两个月,快的半个月就干净了,具体时长因人而异。楚明昭身上其实早几天前就干净了,但她觉得还是需要观察休养几日。她知道裴玑已经清心寡欲了好几个月,如今忽然告诉他可以开荤了,他不把她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就怪了。
楚明昭踟蹰了一下,老实道:“干净了……”她见他两眼放光,心里有些发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
“当然不是,我有那么禽兽么?”
“有!”
裴玑低头吧唧亲她一口:“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晚上就坐实了吧。”
楚明昭缩了缩脖子,嗔瞪他一眼,伸手要往他手臂上打,临了却又想起他被她掐出来的伤,心里登时软得一塌糊涂,于是又重新拥住他。
此刻外头的动静已经基本平息下来。裴玑掀帘子往外看了看,回头道了句没事了。
他一从马车上下来,就详询了何随外头的状况。何随说那伙刺客已经抓住了,只是他们坚称不是楚圭派来的人。
“臣觉着这事儿很蹊跷,”何随凑近附耳道,“他们说他们是鲁王派来的。”
裴玑凝眉:“大哥?”
何随点头:“臣也觉得不可思议……您看这事儿……”
裴玑冷笑道:“把他们带回去,仔细鞫问。你们锦衣卫那里刑讯不是有很多花样的么?”
何随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又听裴玑交代道:“不要惊动父皇,你暗中审一审。”
何随有些不解其意,但随即想裴玑大约自有他的道理,便点头退下。
楚明昭回宫后抱着儿子哄了一回,就听人禀报说圣上驾到。
裴弈这回来,带了五个美貌宫人来。他说裴玑这边伺候的人手不够,便顺手挑了几个宫人赏给他。
裴玑的面色立时就冷了下来。
他这里伺候的宫人的确很少,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