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危险,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情,都让人想要退避三舍,他就着凤九的身边而过,一点也没有被目击的害怕。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凤九说道。
她回头,视线之中带着相当大的不理解,“在言家,你以为什么都可以随你所愿吗?”
“不行。”顾长汀笑着,“但那又怎么样?发不发现暂且不提,你觉得说出去有人相信吗?这是我做的。”
“……”
“一个被欺负的可怜孩子,哪有那个时间去做这些,光是摆脱那群讨厌的人,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不是的吧。
凤九终于发现了异常。
他不是为了那些孩子在妥协,比起那些人,他根本一点都不害怕他们背后的权势,是了,顾长汀是谁?虽然是私生子,但是父母都是有名望的家庭出身,他的身份让他从小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这么一点点的刁难,也早就习惯了。
他只是在揣测时机。
他们的背后暂且有言平舆撑着腰。
言家对他来说还是暂且不能动的,言平舆这个人虽然也算不上什么慈父,但是好歹他们也是名义上的继承人,你能不给他们面子,但绝对不能挑衅言平舆的底线。
他只是因为这个而忍着。
直到……他回到顾家为止。
…
暗夜里的孤狼。
容清清对他的印象,也仅是如此。
他们的关系从来不算好,但对方似乎把她归咎为同道中人,偶尔也会露出那么一两个和善的笑意来,让容清清觉得诚惶诚恐。
她斗不过他。
这是从小就明白的事情了。
这个男人不好惹,他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的残忍,而是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如果没有人揭穿他,或许可以披着这个皮囊,过着像是常人一样的生活,然而他内心的野兽根本不甘于平静,只有在夜里的时候,会出来疯狂的撕咬和吼叫。
与其让他不分情况的去祸害别人,倒不如让他还有一点约束的能力。
凤九是这么想着,才没有揭穿他。
或许是因为这一点,顾长汀对她的印象似乎不错,甚至走的时候,也特意来向她告别了。
那一天很早,凤九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远远就看到一个孩子站在楼下,他的身子小小的,跟周围的空旷形成了对比,好一会儿也都没有看到他离开,凤九才确定这人是来找自己的。
打开窗户,风不断往里吹。
拂起她的长发。
睡衣下露出白皙的锁骨,春天的气息中还带着一丝丝凉意。
凤九问道:“你干嘛呢?”
楼下的人微微仰头,他的银发侧绑着,因为长得美,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偏男性,还真看不出他的性别来,刘海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安静地看着楼上。
凤九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喂。”
传来一声轻笑。
顾长汀双手插在口袋里,薄唇微微勾起,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把人上上下下都看够了,才缓缓转过了身。
“搞什么啊?”
凤九不明白,打开门刚想往外走,就撞上了管家,管家低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笑容,“凤九小姐,什么事这么着急?需要帮忙吗?”
“没什么。”凤九随口说道,往前走了两步,才又想起来,回头看向管家,“对了,顾长汀他怎么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