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缇厄其实并不喜欢用信息素去压制谁,但现在他的精神太亢奋了,他怕用精神力攻击的时候会忍不住弄死对方。
莱茵斯特训练他的时候总是评价他下手没轻没重,是个十足的战斗疯子。
阿缇厄并不想这么轻易地绕过入侵者,死亡太便宜他了。
思考不过几个瞬间,入侵者察觉到了不对,可是阿缇厄这边已经不再试探了,他松开捂着脖子的手,丝毫不在意还在流血的伤口。
黑发的雄虫释放出了信息素,甜到发腻的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入侵者第一次接触到浓度这么高的雄虫信息素,那股甜腻的味道伴随着淡淡的血腥气进入到他的身体里,冰冷的血液开始发烫,一阵接着一阵翻滚上来的滚烫血液激的雌虫差点半路就跪了下来。
阿缇厄冷眼注视,他知道入侵者失败了,从他站不稳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逃不掉了。
入侵者嘴唇泛白,想着要抵抗但他身上的肌肉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可能是要觉醒了,我的脾气会有些暴躁。”
阿缇厄自顾自说了一句,也没管对方听没听到。说完他走过去打开灯,按了一下发现灯没有亮,抬头一看原来是灯被打坏了。
行吧。
阿缇厄耸了耸肩,走到入侵者面前,垂眼。
微弱的灯光下,雌虫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和英俊了,因为打斗而散乱开来的墨绿色卷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他裸露在外的脸和脖子上。雄虫肆意打量的时候,雌虫瞪着他,双眼里满是怒火。
野性的美、桀骜的灵魂。这幅模样落在雄虫的眼里,轻而易举就挑起了那股埋在心底的欲。
阿缇厄移开目光,先是伸手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而后又摸了一把流血的脖子。
啧,流了好多血。
阿缇厄看着血淋淋的手,不满地轻哼。本来他是想看看雌虫长什么样子,但现在他不想了。
为什么?因为……疼?好像是这样,受伤了不都会喊疼嘛?
阿缇厄不是圣父,虫族又一向以强者为尊,雄虫更是一个个都不会吃亏的。对方伤了他,害他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不该报复吗?
所以啊,要报复。不过入侵的雌虫长得实在太合他的口味,他怕看了会心软,干脆还是不看了。
反正对于伤了他的家伙,阿缇厄是不会放过的。
该怎么做好呢?杀了又可惜。
阿缇厄想了想,试图从回忆里找到解决的办法。该说不说,在惩罚雌虫这方面的知识,雄虫总是记得格外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