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不能理解谢忒曼的愤怒,出于嫉妒而产生的负面情绪会动摇他们的心,但愤怒来的莫名其妙,谢忒曼明明知道阿缇厄不会轻易爱上谁,在这个大前提下,理智竟然还是输给了情感,这不合理,他不明白。
感情真是奇妙。
阿缇厄心想。
谢忒曼闭了闭眼,他想他不能再浪费和阿缇厄相处的时间了,于是他们谈起了公事。
阿缇厄简略地说了说灰发雌虫的事情,当然也提出了他的想法。
“蒙德曼没死。”
阿缇厄的语气很笃定,他能感觉到灰发雌虫身上的违和感,还有位于他脑中的精神力自爆装置。
阿缇厄本想从灰发雌虫脑子里挖出更多的关于幕后者的信息,但当他的精神力一入侵灰发雌虫的大脑,内置在他大脑中的自爆装置就启动了。
阿缇厄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自爆装置的灵敏程度超出他的预想,等他反应过来灰发雌虫的脑子已经烧得只剩下残渣了。
被研究所丢弃的实验体,熟悉的味道,灵敏的自爆装置……
阿缇厄想到了蒙德曼。
“我以为我杀死了他,但谁能保证那就是他?”
“你的猜测很大胆。”
“但你也觉得有道理不是吗?蒙德曼死的本就太草率太容易了,像他那么厉害的研究员身上怎么会不带有保命的东西呢?”阿缇厄笑道,“当然,这还是猜测,但真实性很高。”
“你生气了?不,你看起来很兴奋,你在高兴。”
谢忒曼皱着眉,事实上他并不希望阿缇厄说的是真的。阿缇厄已经够叛逆了,如果知道蒙德曼还活着,他一定还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所以他提议道:“蒙德曼,我会解决。”
阿缇厄觉得谢忒曼莫名其妙,这种有意思的事情他怎么能独吞?
“别碍事,谢忒曼。”阿缇厄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
丽兹酒店。
灰发雌虫包下了一整层的房间,导致一直没有虫发现他已经死了。
芬恩拖着沉重的步子从黑暗里爬了出来,他好累,好怕,背后冒出一层层的冷汗。
他靠着墙壁上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意识到他此刻的状态有多糟糕,形象是多么的狼狈。
这会儿他该庆幸灰发雌虫包下了顶层,不然让其他虫看见了他又该变成上流社会的笑柄了。
芬恩想要站起来,但他试了几次发现腿软的可以,身体也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
刚才看到的画面带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以至于他丧失了行动能力,无法逃离这里。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杀伤力堪比军部武器的尾巴,若隐若现的白丝,鬼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