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本就不大,很快丽兹酒店的凶杀案就传了出去,最后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奇德也知道了这件事,他觉得有意思,兴高采烈地找到阿缇厄和他分享了这个故事。
阿缇厄抬起头,对他笑了笑:“很有趣的故事。”
“对吧对吧!我也觉得好有意思,真的太酷了!那种身边潜伏着一位危险的看不见的敌人的感觉真的很刺激!”奇德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情绪异常的亢奋。
啊,真的好酷啊!
他好想知道凶手长什么样子!
奇德弯了弯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阿缇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阿缇厄大概也摸清了奇德的性格,他的身上同时具备一般性雄虫的扭曲和因为家教良好带来的自省性,他能坦然的看待暴力事件,为雄虫欢呼,却也很理智的不让自己变成败类中的一员。
阿缇厄没有家人,也不曾体验过家庭教育,所以不清楚奇德是特例还是大部分的雄虫都会经历奇德这个年纪会有的心理历程。他曾问过谢忒曼,但谢忒曼也不知道,那只年长的雌虫也有可悲可怜的童年。
奇德每天放学后都会来找阿缇厄喝茶聊天,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讲,阿缇厄听。
对了,要提一句,假期已经结束,还是学生的奇德必须要回学校上学。
虽然雄虫学院的教学水平一言难尽,但贝尔姆斯帝国规定了每只雄虫都要有毕业证。
奇德也只能老老实实去上学,但课里课外他想的最多的就是阿缇厄。
真羡慕,阿缇厄可以不用上学。
学生奇德发出第一百零八次感叹,在书本上画了一副又一副阿缇厄的画像。
奇德上课不断走神,老师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把奇德叫到了办公室谈话。谈话过程中奇德不止一次提起他的那位邻居,对邻居极尽溢美之词。
老师听了半天才听出来邻居是只雄虫,而同为雄虫的奇德似乎过分在意他的雄虫邻居了。
奇德不知道他的老师已经认为他是同性恋了,他还在往阿缇厄家里跑,趁着阿缇厄不注意从背后抱住了他,贴在他的背后黏糊糊的撒娇。
奇德用脸颊蹭了蹭阿缇厄的下巴,他盯着眼前的淡粉色的嘴唇,眼睛发直。
“莱比,你好漂亮。”
阿缇厄叹了口气,说:“奇德,你也很漂亮。”
“你更漂亮。”奇德气呼呼地嘟囔了一声,把头埋到了阿缇厄的肩膀上,轻声道,“莱比,如果你有了喜欢的雌虫,一定要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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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曼是在宴会结束的一周后拜访了谢忒曼的。当然,他并不知道谢忒曼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也不重要,他真正在意的只有阿缇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