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种意志力帮助艾希礼躲过了很多陷阱和麻烦,但在此时此刻意志力却变成了折磨他的一环。
阿缇厄的力气很大,掌心很热。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
他的占有欲也很强,喜欢一切事情都按他的节奏来发展。每当艾希礼因为肌肉酸疼和麻软想要换一个姿势时,白发红瞳的雄虫总是会用不悦的眼神望着艾希礼,而后钳住艾希礼的力气就更大了。
艾希礼是趴在床垫上的,这个姿势很尴尬,也容易喘不上来气。但阿缇厄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丝毫没有要把他翻个身的念头。
于是艾希礼只能开口,沙哑的嗓音说出破碎的句子。
“阿……阿缇厄,停,停下……我……呼吸不上……”
由于阿缇厄的三根手指还在艾希礼的张开的嘴里,为了不让唾液流下使得自己的境遇更加糟糕,艾希礼一直都是紧闭着唇,但这个样子实在是很考验他的专注力,他时不时要吮吸一口来缓解他的压力。
而阿缇厄感受到了这个变化,他误以为艾希礼是在调情,于是手指伸的更深了。
艾希礼:“……”
艾希礼真不知道阿缇厄是怎么还有精力来注意到这点变化的,他只是觉得更尴尬了。
在更糟糕的情况出现后,他没了办法只能向阿缇厄求情。
“阿缇厄,我……我想看看你。”
为此,艾希礼真的开始“调情”了,只不过他显然很不熟悉这项业务,语气十分僵硬。
但没关系。
阿缇厄喜欢,他能从艾希礼的信息素里感觉到他每一分每一秒的情绪变化,虽然有的情绪他无法感同身受,也不明白如何产生的,但都没关系,他只要他们都是喜悦的就行。
艾希礼被翻了个身,憋闷的胸腔大口呼吸着空气,身前的阴影垂下,暗红的眼瞳死死盯着他。
阿缇厄看着艾希礼,他们靠得很近,艾希礼都闻到了他身上的交杂着的香味和血腥味。
满嘴的血腥味,可想而知他咬得多用力。
比伤口更疼的是下半身,阿缇厄完全没有技巧地发泄着欲望,有好几回艾希礼都以为他会死在床上了。
标记的时候,艾希礼疼得抖了一下,阿缇厄却误以为他会跑,身后的尾勾快速勾住了艾希礼的大腿,把他抱到了怀里,不容拒绝地深入。
雌虫和雄虫的内部身体结构也有不同,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雌虫的体内有生殖腔,一个和腺体同样脆弱的部位。
艾希礼的生殖腔很浅,阿缇厄轻而易举就探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让艾希礼生出了几分恐惧。
一开始,这场标记就是以艾希礼的妥协为开端的。
艾希礼做好了忍受痛苦的准备,但他忘记了标记是双方的,他的痛苦并不是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