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精神力以两虫为中心铺散开来,谢忒曼冷笑,随后屋内的摆设全在挤压下化作了齑粉。
噼里啪啦。
轰。
谢忒曼后退了两步,脑中震荡,眩晕的几欲呕吐。
艾希礼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书房,按了一下太阳穴,然后呼叫秘书长五分钟之后再给他送一份资料上来。
谢忒曼的耳边回荡着艾希礼镇定自若的言语,心里涌现出了无比的羞恼和难堪之情。
在雌虫里,他确实不怎么擅长战斗,但比他小了几百岁的晚辈吊打,他还是觉得耻辱。
艾希礼面无表情地看着谢忒曼,他想他有必要陈诉一个事实。
“我并没有把阿缇厄藏起来,是他不愿意见你。”
“我承认,你很在乎阿缇厄,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待你苛刻?”
谢忒曼沉默。
“如果你爱他就要学会尊重他,他拥有独立的人格,不是你的玩物,还是说……你只是想做一根勒脖的缰绳。”
艾希礼弯腰把谢忒曼从地上拉了起来,没有思考谢忒曼究竟有没有理解他的话,反正他已经够仁慈了,如果谢忒曼依旧我行我素,只会自取灭亡。
但他相信谢忒曼会明白的。
因为缰绳的另一端被阿缇厄牵着,谢忒曼根本无法挣脱。
事实上艾希礼猜对了。
在谢忒曼冷静下来后,艾希礼递给他一份资料,示意他看看。
谢忒曼不明所以,但艾希礼一句“阿缇厄要求的”就让他乖乖地低头看了起来。
看完,他皱眉问道:“你认真的?”
艾希礼刚换了一件衣服回到书房,听到这句话,压了压唇角:“你怀疑他的判断?”
谢忒曼第一次这么露骨的感觉到艾希礼对阿缇厄那无条件的宠爱,这个感觉让他感到不适,心里却又嫉恨起艾希礼。
为了抵抗着丑陋的情感,他不得不埋头沉浸在资料中。
看见这一幕的艾希礼垂下了眼眸,遮去了眼底的光亮。
——别让谢忒曼发疯。
阿缇厄在归巢前是这样和艾希礼嘱咐的,他深知谢忒曼的心灵有多么扭曲,知晓他优雅面容下是一颗比谁都要会嫉妒的心脏。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唯心者,做事全凭心情,这样的家伙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