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随后再细想了一下,正色道:“另外,既然要练盘古军,那么军就得像军,周仓你作为盘古军的老大就不必说了!而在军中还需有两个颇有头脑的正副指挥使,这正的就由高顺选来的将领担任,这副的就由裴元绍你去选吧!必须信得过的!”
“是,主公!那暴虎寨的事——”裴元绍说道。
华雄眉头微微一皱,暴虎寨的事的确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要剿灭是肯定的,但费柴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想必一定会有所凭恃,如此看来这事还不能胡来,必须得先弄清楚。
不过没等华雄开口,张辽已经先说道:“裴兄,先前你说这暴虎寨剿起来甚是为难,是何道理?”
华雄看向裴元绍,补充地说道:“先把你所知道的暴虎寨的情况都说说吧!”
“是!”
对于暴虎寨,裴元绍所知也不多,只是知道暴虎寨行事无分善恶,心狠手辣,只以自己意志为转移,但他待部下却是不错,只要忠心于他,一家老小都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
从这一点上来说,和现在的董卓倒是有点像。
暴虎寨目前据守的地方位于潼关东北方的首阳山内,具体位置不清楚,只知道他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即使十倍官军去攻打也未必拿得下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暴虎寨与董卓有些相似,在了解了一些暴虎寨的信息后,华雄便带着三百“商贾护卫”回了军营,开始探查暴虎寨的详细情况。
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事,可在军中等探子消息的这段时间里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这一天华雄正在校场练兵,忽然有士兵来报:“都督,营外有一村民拜访,说是想请都督去他们村附近剿灭盗匪。”
“哦!”
华雄听了这个消息觉得奇怪,这事还真就有点新鲜了,长安到潼关一带在裴元绍的吩咐下对周围百姓是决不侵犯的,怎么会有村民来请自己去剿匪?
华雄当即领了几个士兵去向营门,他倒要看看这个求救的村民是哪来的。
这一出去可不好,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瘦弱的人在营门前来回踱着步,胸前还包扎着伤口。
“不至于吧!是废柴?他跑我这来搞什么?够毒的嘛!前边在裴元绍那吃了亏,转眼就扮成村民来我这里告密,想要我去剿裴元绍,这招太淫荡了!”
华雄可不想和费柴说些废话,随手招来一小兵说道:“先带他去一个单独的帐里软禁起来,回头我再派人找他问话!”
那士兵领命前去,和费柴说了几句,然后费柴就牵着他那明显疲弱不堪的马跟着士兵进了营。
华雄急忙派人叫高顺和张辽等一干心腹指挥使,等人一到齐就说道:“今天咱们军营来了个稀客,你们知道是谁吗?”
众人统一摇头,高顺和张辽则看着华雄,等待他的回答。
“废柴来了!”
“废柴?”一班没有上山的指挥使们彼此大眼瞪小眼,不知废柴何人!
只有高顺和张辽一副怔然状,脑海中心念电转,然后同时说道:“此人竟敢来利用我军?”
华雄点点头,说道:“废柴是暴虎寨的手下,今天装成村民跑来我们军营,其用意自不必说,我已将他安置在营房内软禁起来,如何利用他,大家一起想个办法吧!”
话说完,华雄忽然冷笑道:“想拿我们当枪使,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只可惜这回他是打错牌了!据说这小子跟着暴虎寨可干下不少残忍的事!标准的倭寇!咱们一定要把他朝死里整!明白吗?”
“明白!”
大家虽然对倭寇不了解,不过和华雄处的时间长了,当下也不多问。
“都督,从此人口中可知暴虎寨之情形,依卑职看,不若严刑逼供,使其尽说暴虎寨一切。”
说话的是张辽野战特种部队的指挥使周熙周印华,一张国字脸上有两道斜斜的刀疤,显得极有凶杀之气,但那张脸上却永远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别人最好不要跟他开玩笑。
据张辽所说,这周熙做事雷厉风行,是最标准的执法队类型,而且很多时候都喜欢默不作声地行动,在战场上经常冷不防地施暗刀子,明明前一秒和那个在打,转眼就一刀把旁边的另一个敌人给干掉了!
这倒是让华雄想起忍者来。
华雄点头道:“这法子是最基本的法子,我们到最后才用这个!”
高顺这时说道:“都督!末将以为此法不甚妥当,逼供所得,未必真实!费柴此来,定是得了暴虎寨之令。他以村民身份前来,若是我军有所留难,极易惹来暴虎寨种种猜疑。况且费柴此来,必非一人尔!”
高顺顿了顿,见华雄不表态,便继续说道:“费柴于卧牛山上所说,信誓旦旦,若真如其所言,那暴虎寨易守难攻,则我军只能智取而不得强攻。逼供不急一时,留下费柴,其随行匪众势必有所猜疑,我等当善加利用,以期用计破敌!”
张辽在旁说道:“确当如此!”
华雄心中闪过一丝明光,说道:“好,就如你所说,我们留下费柴,并好酒好肉安置,让他的匪众们都看见,回去肯定会说费柴投降了我们。到探明暴虎寨所在后,我们带着费柴直奔暴虎寨,看那暴虎寨有什么举动?”
张辽和高顺同声说道:“都督之法,大善!”
华雄脑海中一想不对,这样一来,暴虎寨如果完全没什么动静,那自己岂不是白做一番工夫,那么必须还有一个人去暴虎寨面前煽风点火,让暴虎寨自乱阵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