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不必多礼!”
华雄在马上冷眼看着张善,那张善对华雄的傲慢却没什么感觉,向身后两个捧着盒子的随从使了使眼色,那两个随从就将盒子捧到华雄面前,张善一边揭开盒子,一边说道:“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华将军今日算是乔迁之喜,下官不曾有所准备,仅以此物聊表下官对华将军今日之庆贺!”
揭开盒子后,是四颗颇大的珍珠,华雄见到这明显的贿赂,心知张善不是什么好货色,冷言道:“谢张大人,张大人心意本将军领了,但这物过于贵重,我却是收不得!张大人还请收回吧!”
这个时候华雄很想直接下令把这个县令给绑起来,可考虑到自己来安邑第一天,连家门都还没进,实在不宜闹出事来。况且自己还是得握有一点这张善的证据,那样即便传扬出去,也不会落人把柄。
张善神色变了变,眼珠滴溜溜一转,忽然跪下来说道:“华将军,下官糊涂,一时鬼迷心窍,竟以此物献将军,委实有贿赂之嫌,还请华将军赎罪!”
华雄见到张善的应变速度,顿时对这个张善有些好奇了起来,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不小,而且脑筋还十分地灵活,随口说道:“本将军不怪你便是!起来吧!”
待张善起来,高顺和张辽才恭身请华雄上城墙,按照他们事先定好的计划,华雄要开始检阅自己军队的训练进度,看看一段时间不见,军队的训练进步了多少。
原本空旷的内城此时却一点都不空旷,入目的是武装整齐的陷阵骑和陷阵营、野战特种部队、轻骑兵、步弓兵等,各个兵种犹如阅兵式一样地排列两旁,用他们的武器和吼声震撼着这座被废弃的古城。
高顺站在城墙上一挥旗帜,陷阵骑首先整齐地步出方阵,行至中央空地,随着阵中将领的指挥开始变换他们的方阵。
不同的方阵,不同的配合,造成各种不同的形式,让华雄看得心惊不已。
眼前的陷阵骑比之过去,已经有了很长足的进步,进退配合间都极有默契,华雄想象着如果是自己带着同样数量的军队和陷阵骑对上,恐怕肯定会死伤惨重。
如今的陷阵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不单单是陷阵之骑,在高顺的不断改良,以及华雄添加的一些配合作战的概念下,如今的陷阵骑一施展开来,恐怕就会像一个无坚不摧的堡垒一般,将所有的敌人都排拒在外。
要想攻破这座堡垒,那就只有用人数耗,或者有一堆关张赵级别的降临!毫无疑问,半年的时间下来,如今的陷阵骑早已超越西凉铁骑,当之无愧地座上大汉朝第一骑兵的宝座。当然这只是从骑兵的攻防力上来算,不可能拿重骑兵去和轻骑兵比速度,那是无论怎么训练也不可能有成效的。
随着“杀杀杀”三声后,陷阵骑缓缓地离开场中,无论是进入还是退出,都显得那样地整齐,整个过程看得张善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额角见汗地望着那庞大的黑甲陷阵骑重新站回原来的方阵。
好半晌,张善回过神来才对华雄恭身道:“华将军!华将军之军,威武不凡,乃下官生平之所未见,恐怕当世已无出其右者!”
“哼,你也懂兵吗?”
张善微赧地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实不相瞒,下官早年亦曾入军中历练!是以对军中之威,行军作仗也算是有所了解。”
华雄懒得跟他说话,继续看着陷阵营走进中央空地开始演练,如此一轮轮下来,华雄看得也还算满意,可站在城墙上看下方广场的士兵演练,检验自己大军的军威,他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回想起以前看电视时,那些阅兵仪式,鲜明的制服,有力的步伐,整齐划一的动作,震耳的脚步声,华雄眼前一亮,心中略有所想。
如今的安邑算是华雄的地盘,那就得治理得好好的,要治理,就先得了解这个地方的情况,安顿下来后,华雄便找来张辽高顺和一班正副指挥使了解目前安邑的情况。
“目前安邑城内外共有百姓两万余户,共计十余万人,其中精壮男丁两万余,各家各户均已照都督指示,按人数分得一些田地。安邑四周田地均已荒芜很久,恐怕半年后方得有些好收成,是以这赋税暂时难以如数上缴朝廷。”
“免,他们能自给自足就行,赋税什么的,咱们免,董卓那家伙是不会找我要税钱的,咱们大军的吃喝也要自给自足,裴元绍他们都种田,我们官军队伍不能输给我们的匪军队伍吧!至于吃肉的话,自己养,让伙头军眷养一些鸡鸭牛羊就是。”
高顺听了这话,面现喜色道:“都督此法甚妙!如此,安邑四周百姓可安。”
“这就叫军队屯田制,由军队自己种田来囤积粮草,以便战时使用!这个要好好地执行下去。”
“是!”
“恩,那说说安邑城里的商人吧!要让安邑发展得好,商人很重要!”
“这个——”高顺为难地看了看其他人,但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高顺只得照实说道:“都督未曾交代,这商人,安邑城中素来以自卖为主,并无一业之固定商人!”
“也是啊!安邑这地方道路不平,我是商人也不会来这里办事!这是个问题啊!要搞活经济,就得修好道路,交通便利下,物资运输就顺畅,商人也自然会来,光靠我们这一方之地,毕竟会出现物资匮乏现象!这可不是好事!”
华雄一番话,高顺等一干将领面面相觑,对华雄说的问题,他们全都似懂非懂,大略上听得明白一点,却又不甚明了。
最后他们全都用疑惑而惊讶的眼神看着华雄,对自己都督的这番心思感到惊奇,有几个更在心中说道:“都督所知竟如斯之广,连这城池建设都说得头头是道,实在是太厉害了。”
“都督之言,末将不甚明了!”
很诚实的说话,华雄点点头,他也明白自己的话实在有点超前,于是便开始系统地说起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建设城市的常识。
一座城市,总的来说不外乎三样东西:经济、政治、军事!
三者间互为关联,互为依托,现在安邑这个地方的政权在华雄手里,政治上面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可是经济上就不一样了,物资足够流通,经济才会好,安邑这破地方,人少物缺。
即便现在有人了,地方小,资源也不会多,至少绝不会在生活和军事的各个方面都齐全。
这也就是说,如果在经济上自成市场,也还是会缺乏一些物资。
要解决经济问题,就得解决运输,就得修路。
可同样另一个问题就出现了。
把路修出去,与潼关所在的官道接上了,那安邑这地方也会成为兵家必争存粮之地,对日后十分不利,除非华雄能将长安洛阳一带完全据为己有!
不过那实在太长远了,他说不准,和曹操争汉献帝?他可没这打算。
再说修路劳民伤财,一年多后董卓一死,自己还待不待这都成问题,费那么大人力物力不划算。
所以这经济上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招商引资,以军队的力量帮助运输,从而克服道路上的崎岖。
“这经济上,我们就只能用这个方法,我定其名为商用军计划!原本这些都是县吏的事,但这些百姓既是奔我华雄之名而来,是以不管我军在安邑待多久,我们都要让他们吃上安乐饭!明白吗?”
“明白!”
一众将领破天荒地接受了华雄一番经济大局观的演讲,全都面露喜色,如今的他们对自家都督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心中是越来越有信心,但出口成章的马屁却没有一个,张辽和高顺向来是就事论事的,其他指挥使也都是行伍出身,简单的恭维还可以凑合,其他的自然是没有的。
华雄看了看大家面上的喜色,不免觉得有些不快,但转念想想这也是好事,就像韦小宝一样,不拍马屁的一般都是有点本事的。
经济的大政策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军事。
军事上是最麻烦的,军备、战马、军员几大问题都需要一个完善的处理,不能用大汉朝现有的方式来做。
军备的问题,首先要解决材质,否则即便有斩马刀那一类强劲武器,也达不到应有的效果!目前军中的军备以铜为主,只有一些将领和陷阵骑陷阵营的军备才是铁制品,这是肯定不行的。
第一件事是要去开采铁,大汉朝主要的铁矿出产在蜀地之中,但这并不代表说只有那里有铁矿!
安邑一地,附首阳山一带,方圆也有好几十里,而且这里地处陕西附近,要开采出一座铁矿还是有希望的,可问题是用军队去开采?
自己手下确实有一万多暴虎寨的奴隶,可那些都是老弱妇孺,打打杂还可以,开铁矿!省省吧!
用军队来开采?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一来采用了屯田制,军队的日常调动性就有了很大的限制,没那么多人。而且如果不用屯田制,大汉朝本就物质短缺,军队大都不事生产,那样即便有钱,也很难让军队能有好伙食。
那么用军队来开采就完全不够人手。
军队不能开采,就交给民众,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并不困难,华雄启用了另一个新的思路。
“承包制!?”
一众行伍出身的指挥使们大眼瞪小眼,纷纷在心中嘀咕着:都督怎地如此多奇怪词句?
新鲜名词,自然得由新鲜人再度解释。
“我要将铁矿的开采交给商人来办,他们将开采的铁矿以一定的利益卖给我军,我军再打造武器,至于开采的人,则可由商人四处去招揽,无需我们费心!当然,这铁矿开采权是我军给他们的,所以这铁价绝对不能让他们赚太多,其中有少部分铁也可以让他们卖给其他人!只要有钱赚,商人就会好好地做下去。”
听了这个承包制,所有的指挥使都眉头一蹙,张辽首先说道:“都督,此事恐怕不可如此!开采铁矿乃大事,甚至会为朝中乃至众诸侯所提防!须当秘密进行,交予商人委实有些危险。”
华雄也皱眉道:“这么一说也对,那就这样,不让他们卖给其他人,封锁消息,这事嘛!你们不会告诉我,咱们大军连这点都做不到吧!”
“这个——”一众指挥使纷纷汗颜,心说都督这问题不是白问吗,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们还当什么兵!
被华雄堵得没话说,大家也就不再反对。
铁矿的开发方案是有了,但这个前提是在经济上可以招商引资成功,所以这个方案还得配合经济的发展。
其次是军备的打造,又一个要秘密进行的问题,这个问题并不大,高薪请来铁匠就可以搞定。
再来就是战马的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华雄不由幻想起来,喃喃道:“唉,要是我也像寇仲一样泡个马场的漂亮美眉就好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还能顺便泡个妞!现在这马啊!对了,朝廷的战马都哪来的?”
“回都督话,朝廷战马,素来自西凉入,兼有一些马商贩马,俱是精选良驹,如我军陷阵骑之战马,也是西凉战马,否则难以负托重甲!还有那吕布之赤兔马,也是董卓得自西凉!”
“西凉战马!马商!这问题咋解决啊!”
思来想去,这个问题实在没有办法解决,华雄只好将这个问题给搁置。
剩下军员!
目前三万士兵,不能说到一年后还是只有三万士兵,那一万奴隶里也有些小孩,但一年之内是绝对出不了兵的,那就只能从百姓中出。
募兵绝不是一个好主意,男丁招完了,生产怎么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