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睡得着吗?”
靳洲闭眼在她身后, 没有说话, 但呼吸很沉。
安枝予想让他‘舒服’点,轻声问他:“要不把书屹抱中间来吧!”
他滚烫的呼吸撒在她肩膀:“不用, 一会儿就好。”
这一会儿过了很久,久到安枝予逗睡着了,还在他怀里转过身面对他。
靳洲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刚锁起来的那头兽又不听话的想要跑出来,他试图按下,但没忍住。
低头吻在她唇上,也没想太放肆,就含着她唇吮了吮,结果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窣声。
靳洲心脏一紧,整个人一动不动地静止住,窸窣声持续了好一会儿,靳洲放心不下,扭头看过去一眼。
人没看到,但能感觉到有一图团肉乎乎的东西贴在他后背。
岑颂说,他家这个宝贝儿子打小就是自己睡,从没有在父母的床上过过夜。
以前靳洲觉得他这个父亲当的有点苛刻,如果换做自己,肯定狠不下心。
但刚刚浴火烧身的时候,他真的有想过,等以后他和安枝予有了孩子,也要早早地分床!但是现在,看着小家伙这么贴着自己,又忍不住有点心疼......
把岑书屹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后,靳洲没再侧躺着睡。
安枝予是抱他抱习惯了,只要靳洲一平躺,她就能感觉到似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把腿翘他身上,然后胳膊也会搂上来。
但是身边这个小家伙,按理说应该一个人睡习惯了,结果可好,在自己的被子里没睡一会儿的功夫也开始往他身边靠,靠着靠着,从自己的被子里蠕到了他被子里,也把胳膊伸到了他身上。
那晚,靳洲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就觉得自己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眼皮硬得厉害。
重点是,身边一大一小都没了。
就他自己躺在床上。
所有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捞起搁在床尾凳上的衣服,快速穿好后,卫生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一大一小站在门口,一人嘴里戳着根牙刷。
“你醒啦?”
“叔叔。”
含糊不清的声音,异口同声地传来。
靳洲失笑:“怎么起这么早?”
安枝予转身回到卫生间,快速漱完口后再跑出来:“我醒的时候,书屹裤子都穿好了。”
虽然穿倒了,但他才那么小,重点是醒了以后一点都不闹人。
明明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太子,可却比长安花园那些小朋友要懂事自理得多。
安枝予颇有感触:“以后真的要跟岑颂他们夫妻俩取取经!”
那天岑颂在电话里说,经过照顾孩子这事之后,她一定会跟他提孩子的事。
这两天靳洲一直在等她开口,哪怕只是随口一说,就像刚刚这样。
“跟他们取什么经?”靳洲走近她,目光不算刻意地观察在她脸上。
安枝予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就是教育孩子的经验啊,我都没见过有哪个小孩比书屹还要乖巧懂事的。”
这话听着像是有打算以后和他生一个孩子。
靳洲把嘴角的笑意抿下去,刚想问她是不是喜欢小孩,岑书屹说话了:“我乖吗,我爸爸总说我爱和他顶嘴!”
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被打断,靳洲眼睁睁地看着安枝予蹲到了地上:“你还不乖啊,你可是阿姨见过最乖最棒的小朋友了!”
靳洲:“......”
回到京市已经是晌午,因为岑颂电话里说要来找靳洲说点公事,两人就把岑书屹直接带去了公司。
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走到哪都有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估计是昨天自己走了很多路,今天岑书屹就有点懒了,下了车就要靳洲抱。
靳洲一手抱着他,一手牵着安枝予的手:“等下去西图澜娅餐厅吃吧,方宇已经点好菜了。”正值中午,一楼大厅有不少员工进进出出。
虽说岑书屹被岑颂带来过公司几次,但也不是人人都见过。
一声声“靳总”和“靳太太”传来,但目光都盯着靳洲怀里的小男孩看。
进了电梯,岑书屹搂着靳洲的脖子,悄悄说:“叔叔,你比我爸爸还要招人。”
【招人】这个词哪里像是会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靳洲失笑:“这话是不是从你妈妈那里听来的?”
岑书屹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