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没去三楼,他怎么可能去三楼,卧室门口是个门厅,墙边有个双人沙发,他把枕头丢一边,准备给那个始作俑者打电话,结果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他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迟疑了一会儿后,打消了敲门的念头。
他要捋一捋,隔着门要怎么哄。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安枝予扁着嘴坐在床沿,一双眼盯着门后看。
虽说人是被自己给赶出去的,可她又没锁门,门把一拧不就进来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敢主动进来,那敲门或者在门口说几句哄人的话总行吧,结果可好,门一关上,没声了。
要是小弟弟的话,怎么会放任姐姐一个人生闷气,一点作为都没有?
安枝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刚好这个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
是靳洲的手机。
两人都知道彼此手机的密码,但安枝予还从没有去看过,扭头看一眼门口,她哼了声,拿起手机,显示需要输入密码的时候,她手指突然定住。
他说过,他手机的密码是他们领证那天的日期。
可她竟然一时想不起他们是哪天领的证......
而被她赶出去的那个人,不仅把他们结婚那天的日期设成密码,还清楚记得她从未再他面前提及过的生日。
生日......
安枝予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连他生日是哪天也不知道。
愧疚感顿时涌了上来。
安枝予扭头看向门后,两脚听话又不听话地一步步走过去。
手握住门把的时候,她又迟疑了,耳朵贴门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静悄悄的,难不成真去三楼睡了?
上一秒的愧疚感顿时又变成了难言的委屈,她一步一跺脚地回到床边。
刚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
是楚菲菲。
电话一接通,楚菲菲声音里全是意外:“你竟然有时间接电话?”
安枝予没懂她话里的深意:“为什么没有时间?”
声音冰冰凉凉的,楚菲菲合上脑子里的小黄书。
“还没哄好啊?”
被愧疚感暂时压下去的小气性顿时因为她这句话冒了出来。
“你出的都是什么点子呀!”
我的天,她出的那个点子难道不算哄人招数里的top 1?男女通吃好吗?
还是说,她们家那位不满足于此?
那直接化被动为主动不就好了嘛!
楚菲菲被她们家那位无语到了:“你们家靳总可真难搞!”
“你才难搞呢!”
楚菲菲被她的咕哝声气笑一声:“这就护上啦?”
突然想到领证那天晚上,她俩吃了饭。
安枝予忙问:“有次我不是喝醉了,你让靳洲去接我的吗?”
“打住啊!”楚菲菲纠正她:“是你自己给人家打电话让人家去接的,跟我没关系。”
这不是重点。
安枝予问:“那天是十一月的几号?”
“干嘛?”楚菲菲愣了一下:“都过去这么久了,难不成你俩谁在秋后算账?”
要是让他知道她连她们领证的时间都不记得,估计真要跟她秋后算账了。
安枝予叹气:“他手机密码是我们领证那天,但是那天是十一月几号,我想不起来了。”
楚菲菲的脑回路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嚯哟”了声:“你都开始查老公的手机啦?”
安枝予:“......”
楚菲菲给她科普:“男人的手机最好别碰。”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