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哥……”他有些怔然,“我不会看。”
许隽意道:“拿给我。”
三十六点五度,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健康的了。
他“啊”了一声,有些苦恼道:“三十八度,好像有点低烧。”
顾砚舟有些慌了:“啊……那我叫个医生过来。”
许隽意按着他要找手机的手:“民间有个土方子,你应该没听说过。”
“发烧还有土方子?”顾砚舟有点不可置信,“能管用吗?别耽误了。”
“有用,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许隽意一点都不像忽悠他的样子,“发烧之后只要出点汗,睡一觉就好了。”
“大晚上的怎么出汗,楼下那台跑步机能用吗?”顾砚舟握着他的手臂,“我先给你找两个冰袋。”
“哎——”
许隽意将人一扯,自己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顾砚舟,你真是笨蛋。”
顾砚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笨了。
“自己没做过,片总看过吧?”许隽意又垂眸道,“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让我去跑步,你要折腾死我吗?”
顾砚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自己心爱的人在怀里拱来拱去,他肯定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
还有……什么片,什么做没做的。
“你现在……可以吗?”顾砚舟的声音有点哑,“不是病了吗?”
许隽意在他怀里点点头:“你动,我不动。不要紧。”
顾砚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对方之口。
“那还,能出汗吗?”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
“能。”
许隽意环上他的腰,不知道是因为“病了”而显得气虚,还是故意用气音跟他讲话。
“站累了,腿酸。”
顾砚舟很是上道地将人打横抱起,往前走了三两步,轻轻踢开了许隽意的房门,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这是今晚的奖励吗?”
他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趴在许隽意边上。二人都沉默着注视对方,这世界上的所有嘈杂声都在此刻消了音。
许隽意拿指腹轻轻地刮蹭着顾砚舟的胳膊,忽然莞尔一笑:“是吧。”声音轻轻的,像是猫挠了你一下。
“是”与“不是”都不会让顾砚舟春心荡漾,对方偏偏在说了“是”之后又加了个“吧”。
“你不要老是勾着我,”顾砚舟有些恼了,“我会忍不住的。”
许隽意笑意更深:“我有说过让你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