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语,然而说出口的却只凝结成了一句曾对阮思行说过千遍万遍的话:
“等我,再等等我。”
阮思行低声笑了笑,“林浩天,我已经不在原地了。”
“找个能继续等你的人吧。”
阮思行这么一句话,
瞬间否定了林浩天二十多年来锥心腕骨般努力的意义。
多年来忍受着他人的羞辱唾骂,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拼了命的向上爬,为了地位与权利背离道德触犯法律,踩着无数人的尸体,履步维艰的走到如今的身份。为了最初的目的林浩天可以不择手段甚至隐藏了应有的感情,然而如今唯一支撑他这么做下去的人却告诉他,他等不起了。
阮思行脱离了他的控制,这一认知让林浩天深感恐惧又无能为力。
“不行!”林浩天的双眼充满血丝,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斩钉截铁的驳回阮思行的话。将阮思行推到墙上,疯了般扯着阮思行的衣服。阮思行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反抗,腹部的伤口泛着疼痛,深入骨髓。
阮思行张口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以此来忍受腹部传来的撕裂感。
见到阮思行用力咬着手臂,仿佛那不是他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似的。林浩天抬手捏住阮思行的下颚强硬的让阮思行松了口。
随后林浩天低下头啃咬着阮思行的嘴唇,一股铁锈味透过味蕾传给两人,口腔中细微的疼痛感刺激着两人的神经。林浩天没有停下,将舌头伸进阮思行温热的口腔,与阮思行紧密纠缠。待阮思行喘息间,林浩天不断低声重复到:“等我,一定要等我……”
好像这样不断无意义的重复,阮思行就会真的等他一样。
林浩天伸进阮思行的衣服触摸到阮思行腹部的伤疤,蓦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或许是皮肤突然接触到了林浩天冰凉的手指,那平坦的腹部随着阮思行的呼吸正微微发颤。
林浩天惊诧之下,手上的动作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扯了两次才掀开阮思行的羊毛衫,在灯光的照射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刀口的位置,那道缝合的伤疤绕过肚脐在上腹正中,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阑尾切除肯定不在那里开刀。
林浩天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阮思行,阮思行的脸上却平静的不可思议。
拨开林浩天的手,阮思行将羊毛衫放下来遮住那处伤疤。
林浩天好似处于震惊中还未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阮思行。
无声的沉默在空旷的室内蔓延。
就在阮思行以为林浩天要说话的时候,林浩天猛然抬脚,踹飞了脚边的实木鞋凳。
在安静的室内,矮凳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阮思行被林浩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林浩天的表情阴翳好像随时都会爆发。阮思行侧过脸看着被鞋凳砸出了坑的地板,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触碰林浩天的逆鳞,所以阮思行保持沉默没有出声。
看来权振说得对,林浩天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能将林浩天蒙骗过去的,除了杜忠阮思行想不到第二个人。
林浩天紧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他闭了闭眼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然而睁开眼后仍然一拳砸在了门厅处的等身镜上,镜子瞬间支离破碎,尖利锐耳,四分五裂的碎片落在地上,映射着两人,人影绰绰。
女人特有的尖锐嗓音从长廊传来:“能不能有点素质?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对方穿着家居服从电梯间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指着阮思行的鼻子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