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恼羞成怒的我用工具钳加勃朗宁连门带锁的全拆废了。
动静大到吸引了不远处的人群,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他们的抽气声。
前社恐完全不想看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我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自顾自的把半报废的门踹开,结果外面的照明电路设备完善,灯光穿过门槛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救命!放过社恐吧……
我以最快的速度润走了。
信子默默的跟上我的脚步,什么也没多说。她真是,我愿称之为情商天花板。
我们就这样安静了一路,直到我带她在迷宫一样的大楼里东绕西绕,找到了想找的那部电梯并且按下了上行按钮,她才开口。
“真的要用电梯吗?它没法到达四十七层的吧?”她忍不住问道,“而且这种情况下,凶手很可能在电梯或者四十七层楼道放感应装置,可能我们一过去——”
我没说话,信子小姐却自己停顿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
“是想这样啊……”
从社死的状态脱出,我又可以自如的和他人交流了,于是轮到我开始发问。
“想清楚了?”我问道。
“一小部分吧,我的判断不一定准确。很多信息我都不知道。”信子小姐的语速有些缓慢,是同时在思考着的样子,“你可以为我解惑吗?”
电梯缓缓的接近三十二层,我似乎没什么拒绝回答的理由,也确实需要做些其他事来转移注意力,避免自己一直这样焦躁下去。
于是我点点头,答应了信子的请求:
“你问吧。”
“炸弹其实已经被禾泽君提前拆掉了,对吧。”信子开始提问,就是说出来的内容有些直接,“最后一颗炸弹的拆卸时间过于短暂了,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拆掉——”
她的声音顿住了,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失声。
“——不止是最后一颗,既然有提前拆掉的可能,那么所有炸弹都应该该是已经提前拆掉的状态才对。你是想这么说吧?”我替信子说出了她想说的,微微偏头望了她一眼,“其实还可以猜的更大胆一点哦,比如‘禾泽释之助其实根本不会拆弹,从头至尾都只是在瞎剪线’这样。”
信子似乎完全没料到这个答案,瞪大了的眼睛显得特别圆。
“这点没在说谎哦。”电梯的门缓缓打开,我走进电梯,回答着信子的问题,“会拆弹的是我的同事,他是真正闭着眼睛都可以把炸弹大卸八块的高手。我们从一开始就发现会场被安装了炸弹,所以我们分工合作,他将负责炸弹拆掉,我负责找到安装炸弹的凶手。”
“从一开始,会场就是安全的,那些控制炸弹的感应器还没被运用就沦为废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