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之后,我确实极少在工作时间见到贤治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关注庄稼的动向,寻找庄稼得病的原因。
“调查了附近所有的工厂,似乎不是因为污染泄露的原因呢。”贤治少有的出现在侦探社里,少见的露出非常苦恼的表情,他托着腮帮子,和平时阳光灿烂的样子大相径庭。
“在下也有询问附近的流浪者们,他们也说最近没发生什么异样。”一般路过的芥川停下脚步,开口说道。
我立马意识到“询问”可能不止是询问。
“诶?芥川也有帮忙调查吗?”本身一脸苦恼的金发少年被吸引了注意力,露出了平凡的灿烂的笑容,“感觉有芥川帮忙会放心很多,姐姐们听了也会很高兴吧。”
我立马意识到那些“姐姐”被叫做奶奶会更合适。
“破坏粮食的人绝对不能被原谅。”芥川说着义正言辞的话,声音却十分平静。
平静的快要提刀杀人的那种。
情绪是会传染的,在贤治的影响之下,我也稍稍从对自己行为的无限反思中脱离出来,把注意力移到了关心生病的庄稼上了。
于是每次见到贤治,我都忍不住问问看庄稼的情况。
然后这种行为也得到了传播。到后面,整个侦探社都开始关系贤治的庄稼了,连国木田老师都把这个写上了手账本。
当然也有例外。
助哥似乎不怎么关心这个。
——他更在意我在歌诗达游轮之上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跟他讲了绝大部分——小爱的事情、果戈里的事情。
也当然有隐瞒的部分——就是,嗯……那个吻……
我极力在不刻画它的情况下把事情解释清楚,关于我跟太宰的约定,关于我要赢的决定。
我告诉了他许多事情,在这些方面近乎毫无隐瞒。我斟酌着说辞,只是希望助哥能够不必太担心。我希望他不要为我担心,然而,我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回应。
“所以禾泽是要离开了吗?”助哥安静的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反问道,“因为离开是赢了的奖励。”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慌张短暂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又很快消失无踪。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但受此影响,我反问的声音还是有些磕绊。
助哥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是一种极为坦然的平静。
“非要说原因的话,大概就是——如果只是和太宰的约定的话,禾泽不会想着非赢不可吧?”助哥用着不怎么确定的口吻说道,但实际上却出奇的准确,“除了‘能够回家’以外,我想不到更能打动人的奖励了,毕竟是参加了就等于放弃掉‘那件事’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