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哥哥知道了这件事,兰堂先生的“病”就能不治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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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堂又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后,抬起手,看着和手腕上的圆环连接在一起的锁链,
平心而论,银色的锁链精致又纤细,落在苍白的肤色,如同一件艺术品,而不是刑具。
可惜在魏尔伦回来之后,这套锁链就要落灰了。
门再次被打开,兰堂看去,看到了魏尔伦,
魏尔伦风尘仆仆,似乎一到横滨,就先来到了这里看兰堂,在看到兰堂后,身上有些焦躁的气息缓缓平静下来。
兰堂就这样静静看着魏尔伦,看着魏尔伦把帽子挂在衣服架上,又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兰堂,”
魏尔伦弯下腰,蓝眸没有波动,看着兰堂,问道:
“监控为什么会断电?你的异能恢复了?”
“你可以猜一猜,保罗。”
兰堂语言模糊,对魏尔伦伸出手,一个无害的邀请姿态,
当魏尔伦握上兰堂的手,放松警惕的那一瞬,兰堂突然用力将魏尔伦拽到床上,利用技巧,用自带的锁链缠绕着魏尔伦的手腕,将两只手锁在一起,翻身压制了魏尔伦。
所幸兰堂身上的锁链足够长,没有沦落到自身也被锁住无法挪动的场面。
“发现自己出不去,所以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我吗?兰堂,”
魏尔伦动了动手,听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嘲讽地轻笑了一声,没有使用异能,放松地躺在床上,道:
“是觉得这段经历恶心吗?还是生气?怨恨?想要打我发泄怒火?”
这一切对魏尔伦都无所谓,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兰堂在魏尔伦唇角吻了一下,打断了魏尔伦的嘲讽,似乎是日常聊天的口吻: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雨水的味道,外面下雨了吗?”
魏尔伦顿住了,目光怪异地看着兰堂,一时没有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保罗,把我囚禁起来,只能被你一个人看到的行为,不是应该感到愉快,满足吗?”
兰堂无奈地说:
“为什么会觉得痛苦?一边痛苦一边不愿意放手,把自己伤得伤痕累累,还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否则,他早就暂停这个会让魏尔伦感到痛苦的小游戏了。
“是你的临终关怀吗?”
魏尔伦似乎想通了什么,侧过头,嗤笑道:
“如果知道我们现在会成为这幅模样,我早就在四年前就带着弟弟离开横滨了,你不用成为兰堂,我也不会拥有那段让我痛苦的记忆,好聚好散,不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