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字句，“你还小。”
小？
谷清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啊？我觉得我不算小——”她很快察觉到不对劲，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哦豁，完蛋了。
谷清橘迎向了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的注视，心虚地弯起眼睛，对他露出笑容，无辜地小声建议，“对不起，刚才的话可以当作没听见吗？”
中原中也额角青筋一阵猛跳，质问道，“你觉得可以吗？？”
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啊！这种不假思索话也敢说出口？！
她真诚点头，双手合十，“嗯，我觉得可以。”
中原中也：“哈？”
谷清橘：“拜托？”
中原中也：“……啧。”算是默认了。
好的，社会性死亡现场原地消失了。
谷清橘，笑容灿烂。
他们扯了一通闹剧，终于好不容易进入了正题。
听完谷清橘的解释与科普，中原中也眯起眼睛像是在思索什么，深沉的颜色汹涌在眼底，各种猜忌与推断不停地推翻又重构，始终没有得出结果。
他想得脑袋一团乱，干脆不去想了，伸出手指i敲了敲额角，指节纤长，“你的意思是说，我误会你了，噩梦并非你所为，更像是梦魇缠身——这个真实性待定——但你可以帮我解除噩梦？”
“对哦，每天跑一趟我也乐意至极。因为中也先生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那个。”
谷清橘看着他，声音柔软，体贴极了，“如果中也先生害怕的话，我会陪着你的。”
中原中也郁闷地抽了抽嘴角：“我看起来会害怕这东西吗？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奇怪的人设了？”
谷清橘不好意思地笑，中原中也倒没深究。
“你说的梦魇这种东西闻所未闻，与之描述最相近的是我出差那段时间碰到的偷袭的异能力者，他的能力有点像你所说的梦魇。不排除是他的嫌疑。”他方方面面都思量了片刻，最终点了头。
“我同意这个交易。那么，你定下的报酬是什么？”
谷清橘的眼睛“唰”地亮了。
本就澄浅的眼眸，仿佛被均匀地刷了层天空的色调。
中原中也看得怔了怔。
这么高兴？
……不会是要坑他吧？
“那中也先生请我吃顿饭——可以吗？”她好像是生怕他拒绝自己的请求，呼吸都放轻了不少，问得小心翼翼。
好整以暇的中原中也：……嗯？
这算什么报酬？他看起来穷得连饭都请不起了吗？
但是这个要求……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谷清橘，忽地笑了。
“可以。不过——”
中原中也嘴角张扬地上勾，气质显现出浓烈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