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这个女人,当时就觉得她有心机了,小小年纪在外面勾三搭四,真不要脸。
——我想起来这个女人了,跟我一起上过班,之前看她鬼鬼祟祟看妇科,原来是怀了孕。
——真是不知羞耻,竟然还污蔑别人,恶心垃圾!
——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这个女人勾引我老公,害得我老公差一点跟我离婚!果然苍天有眼,这样的女人老天会来收!
——这上面那位是帝都傅家那位太太!
——对,我就是傅渊的太太,我实名指正这个女人勾引别人老公,私生活不检点,生下来的野种,都不知道是谁的。
……
温呦呦被那一条条的评论刷的眼花缭乱,此刻就看着那下面一圈圈的留言,手紧紧地握着那手机,温柔已经气得半死,此刻正在顺着气。
“妈,你没事吧?”
她丢掉手机,原本是准备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的,谁知道,这群人,竟然把脏水往会泼。
还真是小看了他们一家人的厚脸皮。
“你舅舅……”
温柔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父亲又是当爹又是当妈,她心疼父亲,又想维护那残破不堪的家。
所以,大学就开始勤工俭学,原本她不过想着给父亲分担一些压力,却没想到,她的那个哥哥,却把这些,当作是理所当然。
他谈了恋爱,把她的工资占为己有,用来讨好老婆,她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忍了。
他说娶老婆要买房子,直接把原本父亲留给她的房子占为己有,她也忍了。
他生了孩子说养不起,二话不说,就要让她结婚拿聘礼……
她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一步一步变成这样。
人的贪心和欲望,真的可以不顾亲情吗?
“他才不是我舅舅。我没有这么没担当的亲戚。”早在他们一家人给自己丢了五百块钱,把自己赶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有舅舅了。
她就只有妈妈。
“是妈连累你了,如果……当初我忍一下,我们在帝都,你是不是不用受这些苦。”温柔看着她,此刻那双眸子湿润,她恨自己无能,只会让自己的女儿受欺负。
“妈,我们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别人?”
“可他不是别人……”
“对我来说,他是。”
小的时候,她跟着温柔,四处飘泊,在帝都生活过几年,虽然那个时候年纪小,可是,她还是有印象的。
那位傅先生的夫人,三天两头的上门来跟妈妈吵架,说妈妈是小三,是狐狸精,闹的街坊邻居每次看到她们,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
那个时候,不懂那些词句是什么意思,但不代表,她长大也不懂。
温柔看着温呦呦的眼眸,忽然间想到了梦里的那双眼睛,这段日子,她时常的想起来,可是,却总是看不清那张脸的模样。
她当时出国谈设计方案,可是被同事嫉妒,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她醒过来的时候,是赤裸着在酒店。
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后来,那个男人找上门来说,会照顾她。
可是,她怀孕之后,意外知道那个男人有家室,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
她要去打掉孩子,可是,全城却没有人敢给他做手术,甚至那个人还将她关在了家里,不让她外出。
每晚,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就会过来。
可到了白天,却又像是换了一个人,那个人不会带着面具,而且,会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她总觉得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每次想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只说让她安心养胎,等孩子出生,会给她一个交代。
在之后,温呦呦出生,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就消失不见了,她见过的,只有傅渊。
仿佛是一场梦。
可是,她又觉得其实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开始,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傅渊,是她不忍去接受自己,破坏别人家庭,才臆想出来这么一个人。
她当然没有说那些话,此刻脑子里都是该怎么处理眼前的这些,别人说她倒是无所谓,可是有人说呦呦,她确实不能视而不见。
“妈,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解决!”温呦呦咬着牙,此刻握紧了手机。
他们竟然这么会推卸责任,那么就牢牢地坐实他们的罪名,让她们哑口无言。
“你怎么解决啊,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放心,我有分寸!你在这里好好挂水,我等会要回来检查的。”温呦呦拿着一旁的笔记本,转身走到了自己的病房里。
温柔担心不已,可是,挂着滴液,腿脚因为摔了一跤,所以,根本下不了床。
温呦呦到了病房里,关上门,此刻手指在键盘上翻了几下,冥思苦想。
…………
车里,奢华的保时捷内,此刻男人的目光撇着窗外,就看到了电视直播,那上面的两个人,不难看出来是谁。
沈丽哭的凄凄惨惨,而那头的男人,正在控诉着温柔的罪行,厉九眉头一皱。
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此刻见着那些铺天盖地的评论。
一旁的陈宇自然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