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乐出声:“时逸之,我是被挑断手筋,不是生孩子,为什么要吸气呼气?”
时逸之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耍贫?”
我顶着满头的冷汗,眯眼去看时逸之的脸,我说:“手断了就断了,真正让我想不开的是——陛下居然真肯点头抄我的家。”
我道:“所以,我折腾这一通,究竟是为的什么。”我为的是大楚不起兵戈,如今却被判了个通敌的罪名,想想也很可笑。
时逸之抓着我的右手,那只手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并不能如往常一样的与他十指相扣。时逸之抓着我的手沉默片刻,忽然道:“我记着你和我说……去传旨的不是海公公,而是尤三。”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啾。
感谢浇灌,感谢大伙儿不嫌弃我这种断断续续的码字速度,哇的哭出来。
第53章五二
时逸之话音方落,我激动地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我捂着肚子上裂开的伤口,龇牙咧嘴地抽冷气:“谢璟在假传圣旨……!”
时逸之在一旁看着我龇牙咧嘴,嘴角一抽:“我真是心疼你的肚子。”
我边流汗边欣慰:“起码还有你心疼我。”
我看着时逸之,时逸之斜着眼不看我:“我也只心疼你的肚子罢了。”
我:“……”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子就不能给我说点儿好听的话么?!
好容易又缓过气来,耳中听时逸之继续道:“传旨的人不对,想来陛下也没有对谢璟言听计从,总还保留着一份戒心,换言之,只要陛下的这份戒心不灭,我们就有救。”
我道:“但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这里又是谢家私牢,陛下能找到么?”
时逸之伸出一根指头绕下巴画圈,半晌道:“如果尤三真想你死,不会捅肚子。”
我愣了一楞,心里隐约地升起一点期待:“你是说……”
时逸之点头嗯了一声:“一定有救。”
凡是被时逸之用正经语气说出来的话,几乎都很靠谱。我想了想,张嘴吐出口浊气:“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时逸之也叹气,嘴上却坚持道:“一定不会很慢。”
牢里没窗,只能根据小厮送饭的次数判断出大概时辰。我与时逸之安安稳稳的住了三天,谢璟包扎技术不错,右手腕那处伤口结了痂,总算不是很疼了。
这期间,谢璟没有再来过。
安稳到第三天晚上,送饭小厮开了门却没走,拎两个食盒直愣愣站在门口不动。时逸之察觉出不对,转头去看:“饭菜全放在桌上就是,还不出去?”
小厮仍然没动,蜡头一簇火苗突兀地跳了两下,映出他身后弯弯曲曲的一个影子。“夏侯谦,你受了重伤,饮食理应清淡些,每天吃谢璟给你送的这些掺了辣油的饭菜,抻到几时才能痊愈?”
时逸之啊了一声,两眼放光。
烛光下,小厮慢慢地踱到桌边摆起饭菜,不同于每日那种大鱼大肉,两个食盒里只装了些稀饭和凉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