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表情脱下一只高跟鞋,对准他的太阳穴用力戳了下去。
男人双目大睁,一脸不可思议。不知是在震惊她突然变脸,还是惊讶于他竟然死在如此香艳的“凶器”下。
场面有些血腥,江羡鱼却松了口气,抬手掰开对方攥住自己脚踝的手,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此刻衣裙脏污,脚上仅剩一只鞋子走路不便,也给她踢到了一边。
两个手腕因为用碎瓷片摩擦草绳,连同手心都被割出了好几道口子,虽不太深,却也不停往外渗着血。
右脚的脚踝处,更是被男人攥出了五个清晰地指印,淤紫发胀。
江临渊赶到时,入目便是如此狼狈的她,摇摇晃晃,凄惨可怜。
江羡鱼抬眼,视线尽头是一身戎装,面色阴鸷的江临渊。
他身上血迹斑斑,但看不到什么伤口,想来是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枪战。
江羡鱼望着他,似乎怔了怔,才喃喃道:“江临渊……?”
没有唤他哥哥,而是如一个女人般唤了他的名字,江临渊。
她身子一软,向前倒去。
江临渊大步上前接住了她,她倒在他怀里,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轻轻捏住他的衣摆:“你来了。”
江临渊用颤抖的手抚摸她面颊,看她眉心舒展,仿佛极依赖的放松了身体。
他声音低沉艰涩:“乖,我带你回家。”
他抱起她,爆炸声响起,整栋楼开始晃动。
江羡鱼最后的记忆,是在一片浓艳的火光中,伴随着阵阵轰鸣爆炸声,江临渊始终稳稳地抱着她,用身体为她遮挡一切,无比安心。
再睁开眼,已是一室寂静。
江羡鱼呻|吟一声,喉咙干涩难忍,她习惯性的看向床头柜,视线却触碰到那只与自己交握的手。
江临渊睁开眼:“你醒了。”
江羡鱼“唔”了一声,明亮的晨光从玻璃窗折射进来,照的她微微眯起眼,原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注视江临渊,见他依旧是那身布满血迹和脏污的军装,下颚处的青色胡茬冒了出来,眼神幽暗深邃。
江羡鱼的视线落在两人交缠的手指上,瞳仁微缩,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却被人攥的更紧。
“想要什么?”他用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撩开她的发丝,指尖若即若离,触碰到她的脸颊,分外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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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鱼垂下眼睑,挡住眼底的笑意。
她唇瓣微微翕动,却什么也没说。
“……我来迟了。”江临渊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吻了吻她的手背。
感觉她浑身颤抖了下,清澈的双眸一刹那犹如花海盛开,却又仿佛触碰到禁忌,慌乱的煽动着睫羽。
她努力想抽回手,却被人握的更紧,男人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肌肤,令她浑身酥麻如同过电。
“别恼我,阿鱼……”他没能保护好她,这令他万分痛苦。
江羡鱼只是身体有些疲惫虚弱,并没残废到说不出话来,因此只得道:“没有恼,是哥哥救了我。”
那一声“哥哥”,唤的轻淡无波,听在江临渊耳中却无比刺心。
他起身坐在她床沿,弯下腰,视线紧紧锁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