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解掉手腕上的领结时,他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
可孟砚辞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也没有生气,反而看着他笑了。
那种笑容,池野从未在他身上见过。
让池野一瞬间恍惚地以为他的灵魂被掉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变态。
池野懒得想,也不敢去想孟砚辞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他隐隐觉得这么下去自己会陷入更大的危险里,但是刚结婚一天就离婚,给两家带来的影响,不管是舆论还是内部利益都势必会难以承受。
刚好夏季赛要开始了,他投资的电竞俱乐部stg的基地就在城南,可以以督战为借口住在俱乐部基地。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孟砚辞那个狗东西。
早上天没亮他就从家里跑了出来,现在上午9点,估摸着孟砚辞应该到公司了。
池野打算回去收拾东西。
到了半山别墅,池野取下头盔,揉了揉手腕,昨晚被绑了这么久,手腕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他还没来得及按密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孟砚辞也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池野那么快就回来了。
池野因为刚骑完几圈车,额头沁出薄汗,脸也因为闷在头盔里而变得潮热。
孟砚辞喉结微动,不由得想起一些画面。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做到最后,他知道如果真做了,会永远失去池野。
他只是想疯狂一次。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
不然他就无法看到池野束手无策的一面,像平日里嚣张惯了的野猫被遏制住后颈皮一般。
呜咽的,痛苦的,求饶的。
池野没有什么好脸色,侧过身从孟砚辞旁边进门,连衣服都不想碰到他的。
回房间后,池野胡乱拿了几身衣服,塞进行李箱,带上必要的证件拉着箱子下楼。
孟砚辞还站在玄关没有走。“你去哪。”
池野没搭理他,径直越过他往外走。
*
一连几天都见不到面,孟砚辞下班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和他结婚之前没什么区别。
只有打开主卧,才能在乱糟糟的床褥和衣柜里闻到一丝残留的,池野的信息素的味道。
葡萄柚混合着柑橘味。
孟砚辞把衣服一件件分门别类地收拾好。
他想着,衣服还在这,池野应该会回来的吧。
可一天天过去,池野依旧没回来。
stg比赛当天,孟砚辞从池野父亲发的朋友圈那里才知道今天有比赛。
池野最近这段时间都住在俱乐部基地他是知道的,但是比赛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他也不玩游戏,不了解。
可以说,他们俩性格、兴趣、爱好都截然不同,若非他的一厢情愿,他和池野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