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着把自己认为什么是好的给人家,但却不知道池野到底想要什么。
池野那句“明天就去撤销”,看似很坚决,恨不得立刻和孟砚辞解除关系。
但其实,他要是真想这么做,现在就去了,还用等什么明天吗?
可惜孟砚辞不懂。
池野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上楼。
孟砚辞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池野开始收拾行李,他带来老宅这里的东西不多,一个小行李箱就能装下。
孟砚辞站在一旁,想了想还是开口:“你今天就在这再睡一晚吧,我会搬到旁边的客房去。”
“如果你现在就走,被老爷子知道了,他肯定会问起,到时候再去离婚可能会很麻烦。”
池野正收拾着衣服的手指顿了一下,而后很快又恢复原样。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孟砚辞站在他身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压抑着的复杂情绪濒临决堤。
他喉间堵着一股冲动,他很想自私地,一五一十地把实情全都说出来。
他很想留住他。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他答应了池岳礼。
更何况,就算把实情说出来也没用,强制标记已经是他出于内心欲望的自私行径了,他还能靠着自私再一次把池野绑在身边吗?
池野又不会因为他说出了实情而喜欢他。
更不会选择留下。
孟砚辞攥紧拳头,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
池野停下手中的动作,像被突然抽走了灵魂似的卸了力,一下子瘫坐在地。
他抬起手。
可眼泪却像是决了堤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完。
到最后他气得破罐子破摔,索性把脸埋在膝盖里放肆大哭。
起初他还担心房子会不会不隔音,拼命地挤压喉咙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很快胸腔里的氧气被消耗殆尽。
窗外秋风一如既往地吹打着窗户,房间里池野抱着膝盖,压抑地呜咽着。
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情绪让他难以招架。
以至于当第三次fq期由于巨大的情绪波动而罕见地提前了,他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很快,fq期带来的体温升高和意志紊乱席卷而来。尚存一丝理智的池野,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
他攥着自己的衣服,眼泪不争气地滑过鼻梁。
意识到自己fq了之后,池野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即使咬到出血也不肯松口。
他不肯去求助孟砚辞,即使孟砚辞就在一墙之隔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