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辞忍笑,再次低下头啄了一下池野的唇,掌在他脑后的手缓缓下移,一下一下地,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的后颈。
粗粝指腹毫不避讳地从纤细颈侧凸起的那处腺体上摩擦而过,孟砚辞的另一只手则按住池野的腰窝,将他按向自己。
虽然只是隔着厚实的衣料相贴,也足以让池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池野咬了咬嘴唇,即使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他也依然会不受控制地心慌意乱。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不是嫌热吗?”孟砚辞一边淡淡开口,一边探入衣摆缓缓往上,“羽绒服,脱掉好不好?”
“不、不好!”池野攥住自己的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这个狗男人,一肚子坏水……”
然而,即使他已经用尽力气去“捍卫”自己的羽绒服,一个喝醉酒的人,又能有什么劲呢?
孟砚辞只是握住他的手腕,就能轻而易举地击破他的防线。
脱掉羽绒服后,里面只有一件衬衫。
熨帖的丝质衬衫早已皱得不成样子,领口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就像是挂在那两道清瘦的锁骨上的一块布。
池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当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月光就成了唯一能够提供照明的光源。
而面前的一切,也都变得清晰了一些。
孟砚辞背对着月光,堵在他身前,不管是头发丝还是挺括的肩膀边缘都笼了一层模糊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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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灯的感受和开灯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眼睛就像被蒙上了黑色布条,而且还是透光的那种,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依稀辨别出轮廓,给人制造出无限的遐想空间。
这种时候,其他感官就会占据主导地位,听觉,嗅觉,味觉,还有……触觉。
像回归了最原始的_冲动,也像是在偷尝禁果,充满了背德感——明明他们早已结婚成为了合法夫妻。
安静得只能听见衣料摩擦带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其他的一些不容深思、极其细微的声响的室内,池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你!你又想干嘛……”
他双脚离地,悬在空中,突如其来的超重感让他更加紧张了,而罪魁祸首便是孟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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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失去了安全感,只得紧紧搂住孟砚辞的脖颈。
“放我下来……”他屏住呼吸,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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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寡言少语、温润斯文的人,不见得有多绅士,保不齐心底里在酝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孟砚辞便是如此。
当池野被折腾得逐渐从推拒变为沉溺时,孟砚辞却不再继续,而是就这么抱着他上楼。
被砸在松软的床垫上后,池野双手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实在太过眩晕,只能再一次跌进被子里。
*这种事做过太多次,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形成了肌肉记忆,孟砚辞低头,池野便仰起脖子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