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朝余多道:“抱歉,他不是有意的。”
余多收了剑,目光在一人一鬼之间游移。
“他是我的!”鬼王瞪他,揽着杜九的手臂紧了紧。
“你们……”余多恍然明白过来,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扶正,对着杜九说,“你跟他结了血契?”说完皱起眉,“不对,你身上……”
杜九摇头:“没有,跟他结契的不是我。”
“你……是自愿还是……”余多试探问。
杜九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而问他:“有哪里不对吗?”
他是有意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阻止鬼王的,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余多这类人,他很想知道余多跟鬼王谁比较强,或者说想看看余多能不能制住鬼王,但显然不能。
他虽然对鬼王不反感甚至有了淡淡的好感,但毕竟人鬼殊途,加上之前那次性事的后遗症,心里不可能没有担忧。
他对这方面了解的太少,鬼王说的他总觉得不能全信,今天恰好碰上专业人士,可以让他帮忙解惑。
余多对上他的目光,了然,道:“你的体质算是比较特殊,属于至阳之身,而鬼王属至阴,至阳对上至阴,不用我说你也懂吧。”
杜九颔首。这个系统已经跟他解释过,他懂。
“不过也正因为你体质至阳,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长此以往下去……”余多瞥了一眼鬼王,“平衡一旦打破,你们之间总有一方会受伤,要么你因为阴气侵蚀,身体迅速亏空最后咔——”他比了个死去的手势,“要么他被你的阳气灼伤,慢慢虚弱,最后嘭——消失。”
杜九回头看了眼鬼王,他虽然满脸不高兴,但没有反驳。
“那——”
“我不知道。”余多显然明白他想问什么,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你们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吧,你等我回去翻翻资料,等我查到会去找你。”
“谢谢。”杜九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不打搅你办事,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见面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余多觑了眼对他冷眼的鬼王,压了压帽檐,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杜九:“那个……”
杜九回头,疑惑。
余多顿了顿,还是开口:“美人鱼的故事你知道吧,美人鱼用声音换取了两条腿,‘当她开始行走,她的脚像是踩在锋利的刀尖上’,他——”他指了指鬼王,“现在也一样,鬼属阴,最怕的就是阳,哪怕鬼王也不例外,他碰触你就好比美人鱼在陆地上行走。”
杜九一脸惊愕地看向鬼王。
鬼王嗖的缩回环抱他的手,错开他的目光,脸上浮起慌乱之色,结结巴巴:“没、不是、没有……”
杜九盯着他看了几秒,收回视线,朝余多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他一路沉默出了学校,车开走出一段距离,才找了个僻静处停下来,看向委委屈屈缩在后座的鬼王,拍拍身边的副座:“坐过来。”
鬼王顿时如蒙大赦,飞速在他旁边乖乖坐好。
杜九看着他,抿了抿唇:“为什么要这么做?”
鬼王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并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