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桶中的人没有说话,问起其他事情:“你教中如何?”
提起这个,教主就感到牙疼,浑身气息都不顺畅:“主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林楠绩捣乱混上圣主之位不说,还把冯继邺也搞下了台,现在教内教外,他的名声都快大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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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林楠绩这些事,他就恨得牙痒痒。
冯继邺没了,他每月进账的钱财都少了一大半,不弄死林楠绩,难解他心头之愤!
“蠢货!”
药桶中的人陡然睁开双眼,冷涔涔地盯着教主。
“你这些年当教主的日子过得太享受了,被一个毛头小子刷得团团转,也有脸来求我做主?”
教主急了:“那林楠绩来头不小,绝不是御前太监这么简单,背后定还有人,属下已经尽力了,主上您不能坐视……”
教主话还没有说话,喉咙血管就被银针刺穿,整个人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掌死死掐住了脖子,从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死不瞑目地看着药桶中的人:“主上……我不想死……”
教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药桶中的人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又闭上了眼睛,姿势一动不动,神态分毫未受影响。
里间走出来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子,面容艳丽,她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主上不应该杀他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药桶里的人慢条斯理地擦洗着上身:“就算我不杀他,也有人要杀他,华衡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林楠绩和那几个京城来的人交情匪浅,个个来头不小,你去查探查探。”
女子微怔,立即领命:“是!”
***
华衡带人感到莲华教老巢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些边缘教众,大多都是当地的穷苦百姓,一无所知。甚至看到林楠绩的时候,还齐齐跪下:“参见圣主!”
看见这么多军队的人,瞬间慌了神:“圣主,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
华衡诧异地看向林楠绩。
林楠绩讪讪笑笑:“一不小心,当上了圣主。”
华衡叹为观止:“在宫中能当上御前太监,在民间能当上教派圣主,不愧是我外甥!”
林楠绩脸色微红:“舅舅言重了。”
【舅舅滤镜开得也太大了。】
林楠绩只好对百姓们说:“你们赶快起来,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可知教主现在何处?”
百姓们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最后有个级别高一点的教众道:“昨日出去就未归。”
林楠绩和华衡对视一眼。
“难道跑了?”
华衡皱眉:“许是看煽动无望,猜到我们会来抓人,提前跑了。”
“报!——”
就在此时,华衡的属下前来报信:“回将军,有人在郊外荒野发现一具尸体,属下前去查看,像是莲华教教主。”
林楠绩和华衡脸色齐齐一变,华衡当机立断:“带路!”
林楠绩和华衡到达时,苍蝇已经飞了漫天。林楠绩只看了一眼尸体,就忍不住偏头呕吐。
那尸体上有多处被野兽撕咬的痕迹,全身衣物被撕裂,皮肉绽开,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出大腿骨裸露的痕迹。再加上现在是夏日,黔州本就炎热,气候更是湿润,昨天刚消失,现在已经能闻见腐肉的气味。
莲华教教主的尸体被抛尸在荒郊野外,这里方圆十里没有村落,若不是打猎的猎户经过报了官,他们未必能发现尸体。
林楠绩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脸色苍白地走过来:“这也死得太惨了,恐怕是杀人灭口,看来这莲华教后面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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