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接过佛珠,然后将陆望的四肢压制在地面上,拿着佛珠的人将那佛珠套在了陆望修长的脖颈上,指尖逐渐收紧。
殷向南冷眼看着这一切,伴随着呜咽
', '')('声,他跪在了佛像面前低声祈祷。
不过须臾,伴随着雷声,珠串应声而断,碧玉的珠子滚落,陆望倒在了地面之上,那双黑眸恰好与佛像低垂着的双眼相对,可他已经气息全无。
“阿弥陀佛…”殷向南低喃着。
殷白睡得极不安稳,他的心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样疼,他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朦胧之间,他依稀感觉自己来到了那间佛堂内。
他看见陆望躺在地上,身体已经没了动静,那双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梗让他觉得心惊的是,陆望的脖子竟然…
生生被勒断了半截。
那些人仍然没有放过陆望,下人们从外边拎了木桶进来,殷白靠近了那木桶,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些稻草和稀泥。
“塞进去吧。”殷向南下令。
语罢,那些下人们用稻草混着稀泥,一齐塞进了陆望的嘴里,就连耳朵也没有放过,最后用稀泥覆在了陆望那张精致的面容之上。
殷向南朝着佛像深深一拜。
“嘴说不出话,耳朵听不见声音,他去了地府都没法申冤…月芙蓉啊月芙蓉,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殷白在一旁听的心惊胆颤,他想上前拦住下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他眼睁睁看着陆望的身体被随意用了张席子裹了,然后被抬了出去。
抬走时,殷白很想跟上去看看,可是他的身体根本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望的手从草席里耷拉了下来。
“轰隆——”
沉闷的雷声再次响起,殷白从睡梦中惊醒,他全身都被汗湿了,剧烈的喘息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被褥。
此时此刻,殷宅寂静一片,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原本应该放松下来,可他的心却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一种恐慌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不对劲…很不对劲…
殷白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太阳穴也鼓胀的疼,他深吸几口气,从塌上起身,想要询问守夜的小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抬眼望去,原本生机勃勃的庭院在雨中竟然显得有些萧瑟,偌大的殷宅灯火全灭,一点声响都没有。
殷白只感觉自己浑身汗毛炸起,他搓了搓手臂,然后转身关门进了屋子,刚准备躺下,门外便突然传来了叩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谁?”
“是我,陆望。”
是陆望的声音,殷白想起刚刚诡异的梦境,咬咬唇,还是打开了房门。
门外,陆望垂首站着,身上都被雨淋湿了,黑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显得极其阴郁,殷白注意到,他的衣服上沾染了不少泥土,裸露在外的肌肤苍白的有些过分,甚至指甲缝里竟然有不少泥。
“陆望,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身上…”
“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陆望低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生锈的机器,与从前的声音半分不像。
“我可以进来吗?”
“外面好冷。”
殷白不是狠心的人,他见陆望如此狼狈,看了看外边,确认无人后,便开门将他迎了进来。
可陆望进门后,只是呆呆的垂首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像个人偶,殷白从没见过陆望这副模样,往日里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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