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引娣嘴唇翕动了几下,痛苦的别开了脸,声音颤抖:“我没事,殷老师…您还是快些走吧,不然等会他回来看见咱俩,怕是要误会…”
李引娣暴露在外的肌肤青紫交加,肯定是天天被赵有福虐待,殷白看着她难为的样子,还是退了几步,将自己刚刚从诊所带回来的红花油递给了她。
原本这红花油他是买给自己用的,可李引娣比他更需要,对于一个被虐待的封建社会的女人,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李引娣
', '')('看着眼前温和的青年,鼻尖酸涩,缓缓接过了红花油,轻声道了句谢。
“嫂子,大哥他…”
“是我不好,他吩咐的事情我没有办到,我…我该应的。”
她显得极为谦卑恭顺,殷白却震惊的看着她,半晌才开口:
“既然你办不到这事,那他为什么不亲自去办?更何况就算这事没办成,他也不能也对自己的妻子这样下狠手!”
“别说了,殷老师…是我的问题,他…他是没错的。”
殷白看着她低眉垂眼的模样,深深感受到了无力,这个小村子的封建礼教简直让他窒息,可现在他只是个局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家的事指手画脚?
“唉…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再说些什么,嫂子…你…你保护好自己吧!”
语罢,殷白无奈离去,李引娣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收紧了手心,红花油被她握在手里微微发热。
她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泪水憋了回去,她将红花油细细涂抹在淤青之上,然后站起身,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回到了屋子。
*
殷白心情压抑,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到家,刚到家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昨天那股子腥味,味道比之前还要浓厚,他差点吐了出来,连忙捂住了口鼻。
那味道就像是肉腐烂的味道,整个屋子附近都臭气熏天,如果他在不上后山看看,那他今晚干脆也别睡了,这臭味能让他坐到天明!
殷白干呕了几下,然后顺手拿起靠在墙角的锄头,带上了下矿的头灯,随即大步流星的便朝后山寻去。
屋后,晚霞落在郁郁葱葱的树林子里,周围寂静无声,偌大的林子里,竟然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只有枯叶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殷白皮肤上立即惊起了鸡皮疙瘩。
越往里走,那股腐臭味就越浓,殷白从来没闻过这么难闻的味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头顶上的日色渐渐被黑浓黑所覆盖,只有微光,借着那光,他终于弄清了恶臭的来源。
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土坑,很深,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殷白探了探头,那股恶臭扑面而来,他没忍住干呕了几下。
殷白捂住口鼻,打开了头灯,在看到土坑内的一瞬间,手中的锄头应声落地,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什么…怎么会…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漆黑的土坑里赫然放着一具棺材,可令人觉得奇怪的是,那棺材盖板被人打开了,而棺椁内什么尸体都没有,唯一能看到的,便是四五只野物的尸体。
那些野物尸体已经腐烂了,身上可见咬痕,只是有一只野物却和其他尸体不一样。
那野物应该是刚死没多久,血液呈现暗红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甚至隐隐可见反光。
想到这里,殷白脸色瞬间煞白,他浑身鸡皮疙瘩直起,他呼吸急促,扶着树干站起身来,也是在这时,他发现被搁置在一旁的棺材盖上好像贴了些什么东西…
晚风拂过,那张纸被风掀起,卷到了殷白脚旁,他这才看清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那是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红色的液体画了不知名的图案,看的殷白心中越来越慌乱,他往后退了几步,扛起锄头便朝山下跑去。
他的速度很快,细小的树枝打在他的面颊之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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