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陆望,要不,我就送你到这里…”
“不行的,我昨天,消失了一整夜,他们会打死我的…”
陆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殷白想要将他放下,他却紧紧揽着殷白的脖子不肯松手。
“哥哥,帮帮我吧…我真的,很害怕…”陆望声音哽咽。
殷白额上渐渐冒出冷汗,他愈发觉得陆望不对劲,不敢往村子里去。
“叮铃铃——”
浓雾中传来铃铛的声音,殷白浑身寒毛竖起,步子往后趔趄着,只见浓雾中渐渐出现一团影子,殷白定睛一看,那影子看起来是只驴,驴上边好像还坐了个人。
“爷爷…是爷爷的驴车…”
陆望伏在他背上低声说,他有些害怕,瑟缩了一下,果然如同陆望所说,浓雾中真的驶来了一辆驴车,上边正坐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手里正拿着赶驴的小鞭。
老人也注意到了殷白,看到殷白的那瞬间,老人浑浊的眼神里骤然亮起:“你是…你是隔壁村的殷老师!”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殷白背上,整个人表情先是一怔,满眼的不可思议,后来表情突然一变,凶狠的从驴车上下来,朝着陆望吼道:
“你死哪去了!给我滚下来!”
“哥哥,哥哥,快帮我!”
陆望当真害怕极了,整个人将头埋在了殷白的脖颈处,像个鸵鸟似的。
殷白有些发懵,但看着老人即将撸起袖子的动作,还是忙解释道:
“陆望昨天到我这来了,我教他读书写字,一不下心就过了时间,天太黑,我怕有危险,所以留他住了一夜,您别生气!”
听到殷白的解释,老人的表情立刻便又变了,和煦的说:
“真是麻烦您了,最近我们这四里八乡的都听说了您来支教的事,您有时间吗?到我家坐坐好吗?陆望给您添了麻烦…”
“不了不了,我把陆望送到这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老人的声音陡然抬高,吓了殷白一跳。
背上的陆望不知何时抬起了眼,冰冷的眼神不动声色的从老人身上掠过,老人表情一顿,有些呆板,很快又恢复成了和煦的模样:
“坐坐吧,我们村的村民都很想见见您呢。”
陆望也低声附在他耳边道:“哥哥,去吧,不然我爷爷会打我…”
殷白有些踌躇,明明已经证明了陆望并非吸食血液的罗刹,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不安…
“那…那好吧。”
眼前白茫茫一片,殷白嘴唇翕动了几下,竟然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他本意并不想去。
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老人眼疾手快,迅速将陆望从殷白背上搀扶下来,扶着他坐上了驴车。
殷白在二人的注视下,缓慢挪动着脚步,也坐在了驴车上。
老人牵着绳,示意驴车调头,老驴缓缓调动了身子,朝着浓雾中的村落走去。
殷白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眼前除了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清了。
陆望心满意足,他嘴角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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