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沁雅的胆子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小的,不太可能做得出把那种纸条带身上的事。
安阎不清楚纸条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也不了解蔡沁雅知不知道她身上有那么一张染血的纸条,出声提醒蔡沁雅,“蔡沁雅,你的裤子……”
蔡沁雅头也不回,猛地用力把衣摆拉下来,遮住她的裤子,“没有,我裤子上什么都没有!”
蔡沁雅语速飞快,连推带挤,和蔡振宇一起出了门。
“啪——”
铁门关上了。
“蔡沁雅的反应也太大了吧。”安阎嘟囔着走到铁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什么都听不到,站了片刻后转身走回杜鸩身边,偏头问他,“杜鸩,你刚刚看到蔡沁雅裤子口袋里的纸了吗?”
杜鸩点头道:“看见了。”
安阎:“你知不知道那张纸是什么时候跑到她身上的?”
杜鸩:“没注意。”
在留下来的几个人中,和蔡沁雅关系最好,接触最多的人当属陈思漫。安阎往前走了两步,出声问道:“陈思漫,你知道她身上那张纸条是怎么回事吗?”
陈思漫愣了一下,说道:“沁雅身上有纸条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连你都不知道,恐怕只有鬼知道了。”安阎转头看着小熊。
小熊觉得他被内涵了,“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纸条是怎么回事,你别想把锅甩给我。”
“行吧,看来我们只能追上去问她了。”安阎拿着洋娃娃,牵着杜鸩的胳膊走到铁门门口。
三十秒过去了,铁门一动不动。
两分钟过去了,铁门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安阎不再站着,屈膝坐在了地上,“我以为我们只要按照顺序离开这里,先后把洋娃娃送回家就行,没想到事情比我想得稍微复杂一点。”
陈思漫好奇道:“安先生,你知道铁门为什么不开了?”
安阎:“嗯,恐怕只有等上一组的人把洋娃娃送回家后,下一组才能出发。”
“不一定非得等他们把洋娃娃送回家。”小熊牵起嘴角补充,“要是他们死在了路上,铁门也会打开。”
安阎没再说话,专注地看着紧闭的铁门。
希望这扇门,慢点打开。
他们等得越久,蔡振宇和蔡沁雅生还的可能性就越大。
铁门外,蔡振宇搂着蔡沁雅的背,蜗牛似的在走廊上移动。
“沁雅,时间过得好慢啊。”蔡振宇弓着腰,缩着脖子问道,“我们出来多久了?有没有二十分钟?”
蔡沁雅心里挂念着纸条的事,根本没听清蔡振宇问了她什么,“不……不知道。”
想起他们出门时发生的事,蔡振宇问道:“我只顾着紧张,一直忘了问你,我们离开房间的时候,安先生说你的裤子怎么了?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蔡沁雅知道蔡振宇肯定会问这个问题,提前想好了答案,“我不小心把洋娃娃的血沾到了裤子上,把裤子弄脏了……我当时太紧张,以为安先生误会了,把裤子上的血当成了我的……”
蔡振宇尴尬笑了笑,“啊,原来是这样啊。”
“嗯。”蔡沁雅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悄悄把手伸到身后,把裤兜里的纸条往口袋的最深处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