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所居的深山离宝鸡市都颇远,大伙儿虽都极善奔跑,更有会飞的,但到赶回去时都已是不早。
当下各自回去休息,一日无话。到晚上时,白雪凝与众妖又都齐聚孟雄飞的山谷。零点时去宝鸡看了场烟火,这时大家又准备在深山中自行庆祝一番,自然仍是由孟雄飞提议发起,也是早有计划。
到宝鸡探路时,孟雄飞与胡艳红也顺带偷了些烟花爆竹,还有些酒水吃食。这时全都拿了出来,又燃起一堆篝火,大伙儿围火而坐开了场篝火晚会。吃肉的自打了些猎物烧烤,孟雄飞也给准备了调料。吃素的则烤些孟雄飞田里地出产的玉米、红薯等物,只是麻烦了白雪凝、马韬,还有小鱼、胡艳红这两个能变人的忙碌。
像熊猫阿福、金丝猴小金、云豹云风这几个,虽未能变人,但有爪子抓东西也极是方便。而孟雄飞、鬣羚小黑、林麝小林这几个硬蹄子的便大为困难了,只能让人帮忙或用嘴噙着烤,反正是极不方便。
马韬还未能吸尽葬马山中地底阴**之气,不能离山太远,所以前往宝鸡看烟花时便不能跟他们一起前往。但这时就在葬马山下,自是一同前来。
其实孟雄飞这晚又再搞个聚会庆祝,除了自己与大家一起高兴外,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为了马韬。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哥做鬼了几百近千年,非常孤单寂寞。虽然几百的孤独早已让他习惯,但可谈不上什么喜欢。所以孟雄飞特地为他搞了这场聚会,让他来与众同乐。
马韬并不知孟雄飞办这场晚会的最主要考虑是为他,但也仍是欣慰欢喜。这种兄弟间的情义并不需去说,只需去做。这么些日子的长久相处下来,孟雄飞也是把马韬当作了真正的大哥般看待,只想能够为他做些事情,而不是只靠这种兄弟关系来拉个维护自己的大帮手。
真正的情义是不需常常宣诸于口的,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把与你关系说得极铁的,往往事到临头是最靠不住的。而且大多数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不是靠说,是靠做,孟雄飞与马韬便都是这样的人。
但相对来说,大多数女人却偏偏喜欢花言巧语的男人,所以说女人是虚荣与浮华的。她们往往只看表面,也只喜欢表面。许多女人买东西通常只买贵的、好看的,而不买实惠与实用的。
马韬是鬼,不需吃东西,所以他干脆便专门帮忙做起了烧烤。马韬并不是个多话的人,而且与这些现代妖怪们也颇有些代沟,说不上什么话,且根本好几个都不会说话。他只默默而坐,微笑看着这些同伴高兴地聊天、烧烤、吃东西、或燃放烟花。他并没有加入,但有时看着别人的快乐也是种快乐。他做鬼了几百年,孤寂的太久,这种简单的快乐在此前也是种奢求。
能够不再孤单寂寞,他其实就已很满足。而能够快乐,则已让他很高兴。所谓“知足者常乐”,他无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这也是他很喜欢的一句话。
众妖、人、鬼正自各有其乐、玩得高兴。忽然一声音突兀地响起道:“诸位道友。不知可否与我讨几杯酒喝?”
这声音响起。众妖不由都各自静下。互望了一圈。发现不是自己人所说。这才寻声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地一棵大树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头与孟雄飞体型相等地大青牛。也不知是如何来到地。在场诸妖、人、鬼竟是谁也没发觉。
大伙儿不由被这惊吃得呆住。那青牛则已微微一笑。在他们地吃惊之中走了过来。走到近前。那青牛身上青光一闪。化作个仙风道骨面容苍朴地青衣老道。稽首一礼。含笑道:“老道松阳子。诸位道友有礼了!”
“呃。这位前辈有礼!”孟雄飞首先反应过来。站起身来点头还了一礼。
众妖、人、鬼跟着反应过来。不过只有胡艳红与马韬跟着孟雄飞起身行了一礼。白雪凝与众妖都还保持原势。并且很有些不礼貌地瞧着这松阳子仔细打量。
松阳子却也不在意。只看着孟雄飞道:“道友便是此间主人了吧。还不知如何称呼?”
“哦,我叫孟雄飞!”孟雄飞忙说了名字,然后又将身边朋友一一介绍。介绍到时,白雪凝与众妖这才起身一一见礼了。
同住了这么些日子,胡艳红早已知了孟雄飞真名,听他说起并不奇怪。不过原本为人的秘密孟雄飞却还藏着,也盯瞩了白雪凝以后不要把他的事再跟人随便说。
介绍完毕,孟雄飞请松阳子在一旁坐了,然后吩咐胡艳红拿出个新杯子为松阳子倒了杯酒,道:“前辈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