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也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是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去抢一个禁锢自己的镣铐,真的开心吗?人们常说高处不胜寒,明明做一个闲散王爷很是自在,却非要往权利上爬,图什么?
迫不得已吗?还是心之所向?不明白。
陆玠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从看到满天飞的告示之后,她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了。
他生怕她对李知荀还有留念,被昭王赐婚的消息刺激到,于是赶紧召集连眉和莫绛,欢快的嚷嚷着要出去踏青。
拾彩一脸郁闷的看看屋外呼啸的寒风,对着三个人大声吼道:“明明是大冬天,你们踏的哪门子青?!!”
陆玠一脸“姑娘你有所不知”的神情,兴致高昂的说道:“你去踏踏不就知道了?正是因为天寒地冻,才要出去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的嘛!”
“我们可是要去城外南山的哦!”连眉在一旁推波助澜,连一向话不多的莫绛也引诱她道:“听说那边有个老伯专门在湖中饲养虾子,我们准备去捉来做醉虾吃。”
拾彩本来兴致缺缺,听到“醉虾”时眼睛忽的一转,渐渐兴奋起来,对着连眉挤了个眼:“带上我酿的酒?”
连眉笑道:“那还不快走?”
拾彩高兴的一跃而起,蹬蹬蹬跑去后厨抱来两坛酒,对着三人神气的说道:“小的们,出发!!”
陆玠在身后高兴的拍手:“哇又能喝到阿彩酿的酒啦!”
“又??”拾彩回转头来斜眼瞪他,“这是我前不久刚酿的新酒。”
“这个……”陆玠自觉说漏了嘴,呵呵笑了两声,瞅空往莫绛身后钻去。
拾彩把两坛酒扔给连眉,操起一条板凳就挥了下来:“你偷喝了我的酒是不是?!!”
陆玠抱头哇哇喊着救命,嘴上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一点点,就一点点!绛绛快帮我拦住她!”
“我打死你个一点点!!”拾彩继续咆哮。
连眉看着闹得鸡飞狗跳的两个人,连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目光不经意落到莫绛身上,恰好莫绛也向她看来,又连忙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四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坐上马车,欢声笑语洒了一路。终于在将近午时的时候,马车缓缓在南山脚下停住。
大家刚一下车,就立刻有一个猎人装扮的白须老伯热切的迎了上来,接过马缰,替他们栓好了马,又赶紧准备进屋替他们烫茶。
陆玠连忙摆了摆手道:“汤爷爷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就是想借你的虾湖用一用,捉些虾来吃。”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老伯连忙打躬不迭,又把银子重新塞了回去:“陆公子快别折煞老朽了,您有恩于我汤老头,老朽自是永生难忘,又怎敢收恩人银两。”
陆玠将汤爷爷扶了起来,笑道:“那我等一会送碗醉虾过来给您尝尝。自家妹妹酿的酒,三杯入口,万虑皆消,想来做出的醉虾也是极好。”
汤爷爷笑着点了点头,又给他们每人拿来一件上好的狐狸毛制成的狐裘,和蔼的说道:“天气冷,我看诸位穿的单薄,裹上这个,以防染了风寒。”
四人接过披风,一一道谢,披上暖和的狐裘去往了湖边。
虾湖在南山内部。南山不仅仅只是一座山,而是一段绵延的山脉。山脉呈弧形,正好以虾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