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猴子的纯洁的确出乎我意料,不过想想也是,纯粹为了生理需要的话他什么样的找不到,不至于这么不远万里劳民伤财地过来,更不用口口声声休妻另娶。

从影吧出来以后我头脑有些发热,一个精神失守被早存觊觎之心的猴子抱了一下算了我招了吧,我也没反抗。

猴子没有别的动作,他只是拢我在怀里,轻轻吻我头发,好象爸爸抱女儿那种抱法。说到这里我必须补充一下,我们都是衣冠楚楚地站在群众视野之内的,并没有拐到床上去。不好意思又让大家失望了。我也很奇怪,猴子不符合我以往对男性的认识,我一直觉得男人都是不论时间地点随时随地可以发情的动物。

他太绅士,太优雅,太温良恭俭让。他说他祖籍江苏,但是我总觉得他长得更像广东男人,lislie一型的,不是帅,是美。谈笑间,眉目流动,然而总淡淡地浮在表面,似怒而时笑,即嗔视亦有情,若即若离,捉摸不定。

他让我有些狠不下心。另外让我压力太大。

他太细致,待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那种呵气如兰的娇柔美女,每天下苦工夫研究蔻丹胭脂来讨他欢心。而我赤手空拳挣扎惯了,一条牛仔裤到处乱走,累了便可以找个台阶坐下,凌厉起来横行乡里气冲斗牛得理不让人是常事我甚至连妆都不会化。

他西关大少般挥洒自如,我自觉像一只小猩猩。我被他气势压倒,我不是钓金龟的女子,这不是我所希望的。

我们俩,格格不入。

歹势。

“我该走了”我低低地说。

“真舍不得你走”猴子同样低声回答。

我心里微微痛了一下。

这个人,真爱我的。

我不想伤害任何爱我的人,从来不想。

“小蓓,你为什么在简介里说,当我们在爱情里可以清清楚楚计算时,那么爱情离开我们的日子就不远了。”猴子嘴唇贴着我头发,喃喃低语。

哦,我记得那段词“一旦有一天,当我们在爱情里可以清清楚楚计算,爱情离开我们的日子就不远了,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爱情离开,把自己关在门里,把爱情关在门外,只是,这一转身,往往就是一生,就是一世。”

我把头埋在他胸口“猴子,你知道怎么保住一段爱情吗?”

“怎么?”

我没立刻答话,慢慢抚摩他头发,他乖得像个孩子。

就我所知,保住爱情的唯一方法是:不要得到。

“我觉得爱情让人弱智吧开始计算得失时,爱就死了。爱是很傻的”

“那你傻了么?”

我思考了很久,最后悲壮地一低头,脸埋在他怀里“傻了”

我们在路灯下久久相拥。

猴子的返程机票是第二天上午的,我推辞有课,没有去送他。说完觉得多少有些歉意,于是问他准备怎么安排。可要我逃课陪他玩?猴子怅然“不必了,我去找这里的几个朋友吧。”

朋友?我很怀疑。这人是个厉害角色,一点也低看不得。昨天我翻他皮夹子玩时看到一堆证件和卡,如果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个猴子基本可以确认是良家妇男。但是我先天多疑,他是否有拐卖妇女儿童的意向这个问题在我看来还有待考证。再说,社会并不像老电影那样黑白分明,谁不是时奸时忠?哪有什么好人坏人?大家谁不是带着一箱子面具走天涯,在黑白中间那一块深深浅浅的灰色中打滚,就算猴子平时是良民,关键时刻难保不犯作风问题。毕竟猴子首先是个男人,其次才有好男人坏男人之分。

大概是验货后失望,所以赶紧拒于千里之外。我尴尬地笑笑,如何?早知道就不该见面。根本是两个世界,自取其辱也是活该。可我哪知道这个王八蛋会住香格里拉,这么爱排场,啧啧。

一到白天,算盘立刻打得哗哗响,不愧是晋商的后代。我微笑着鄙视自己,安妮宝贝说:爱一个人,不要超过一个晚上。

猴子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要过来,我不愿意看别人送我的样子,但是我在宾馆有一包东西寄存着,你去取回来,那是你的生日礼物。

再见,猴子,再见。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见?他问。

不知道,多情还似无情,相见争如不见。我宁愿再也不要再见。

“我想你有时间的话,来看我可好?”猴子犹豫着。

我亲亲他脸颊,不要问了,知道的太多,永远不是什么好事。

宾馆小姐很不习惯一个明显还是学生的女孩儿出入大堂,确认了好几遍才拿出一个纸包给了我,其实这里未必就没有大学生,不过打扮不像我这么老实就是了。

我不知道猴子又在弄什么玄虚,这家伙似乎以看我吃惊为乐呢。但愿不是又一个sd娃娃。或许我笑起来,也说不定是一张打印笺:“林小姐,我们并不合适,今后请各自珍重”呵呵,这倒是很有可能。

打开纸包的一瞬间我愣住了,迅速把它合上,坐在酒店大堂的椅子上发呆。

“可以帮助您么?”服务生乖巧地过来问。

我摇摇头,继续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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