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嗫嚅道:“宝姑娘让我们守在院外等着。”
起初,他们听到了打斗声,刀光剑影不敢上前,又见离奇火光冒出。正要去禀告,没想到圣旨来了。
这可是圣旨啊,连段公良都跪下等着接旨,他们哪敢冒头说话。
段轻章难得这般失态,捏紧不住发抖的手怒道:“那还不去救火!”
众人纷纷散开找水。段轻章忙卷起宽袖,咬牙捡起池塘边上不知道谁丢下来的木桶,一桶桶从池塘边舀水泼上去。
火越少越大,被泼灭后烟尘滚滚。段锦诗迟迟不来,后院的事情传到了前厅。
童公公自然也听闻了段小姐院子失水的事情,据说人抬出来的时候已经烧焦了,面目全非,只能靠身上烧剩下的配饰来分辨身份。
“丞相节哀。”等候着的童公公握着手中明黄卷轴,唏嘘道。他安慰着丧女的段丞相,带着人马原路返回。
消息风一样传到宫内。
皇帝面上看不出喜怒,轻飘飘一句,“可惜了。”便一笔带过。
人都没了,还请什么旨意?柏若风面色有些难看,垂眸告退。皇帝挥挥手,让他离开。
柏若风大步流星离开,一心想着去相府看看。是生是死,是真是假,他总要亲眼见了才确认。
没想到方宥丞追出了养心殿。
若不是这家伙中途捣乱,事情何至于到这个地步。但最开始还是自己借了段锦诗做挡箭牌,不然不至于叫方宥丞横插一脚。一想到这些事情,柏若风就头疼得要紧,实在不想见他。
柏若风越是不愿理会他,方宥丞越是觉得柏若风在生气,追着他说话。
“若风,是你说了要我成婚,我都按你说的去做了,你怎么不理我?”方宥丞试图去拉住他,却回回被挥开。
柏若风面若寒霜,没耐心和他玩明知故问的把戏,当下斥道:“离我远些!”
“不,只有这个不行。”方宥丞拽住他袖角,硬生生把柏若风脚步带停下来,“你在怪我?可分明是她命薄,无福消受,与我何干,你不能怪我。”
柏若风强忍着心头怒气,忍了又忍,没忍住回头拽回袖子,狠狠给了方宥丞一拳。
方宥丞反应极快,擒住他手臂。
然柏若风真正要攻的是下盘,眼看方宥丞入套,他毫不客气把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人撂倒在地,按住对方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