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想了想,其实他得感谢楚晓东。对孤儿及贫困人口的扶助政策很多是楚晓东在任时期才开始执行的,楚晓东在川海的这十多年里,陆离也多多少少能享受一些政策的余温。虽说陆离对政府有偏见,但不得不承认某些人的确是真心想做事。
“也许是大家可怜我。”陆离开玩笑似的说。
朱熙点头:“有可能。”她居然还信以为真了?或者说,她其实在心里可怜陆离?话音刚落,又打起喷嚏,脸上的红晕更广了,眸光眩晕,双颊潮红。现在室温一直提不上来,再这样下去朱熙会严重失温的。
陆离自己也不好受,但他的体质还是比朱熙强一点的。
他犹豫片刻,开始扒朱熙的毛衣。朱熙推他的力气都快没了:“你敢……我枪呢,我枪呢,把我的枪拿来……”陆离被她嚷得烦躁:“别吵吵了,你枪就在你手边,你要开枪就开!”这么一凶,朱熙反倒老实了,迷迷糊糊得没动静了。
陆离把朱熙扒光,倒还是给她留了内衣内裤,免得公主殿下清醒后和他玩命。他自己也脱下了发冷发硬的衣服,和朱熙抱在一起,顺手将刚脱下的那些衣物垫在自己和朱熙身下……那发硬的狼毛有点扎屁股。
朱熙的肌肤柔嫩无比,但或许是这几天没有清洗的缘故,手感并没有想象中顺滑。陆离也没心思想那档子事,双手穿过朱熙的腋肉环抱住她,紧密相贴,将温度尽可能地留在人体中。
“……疼……”朱熙说。
陆离知道她在说什么疼,她的胸怀宏伟,那带着钢圈的内衣被他的胸膛挤压,不疼才怪。陆离小声问:“那我解开?”朱熙很久没答话,就在陆离以为她睡着时,她才勉力咬牙:“就这一次……出去后我一定要杀了你。”陆离无所谓地说了几声好,顺手解开她的内衣纽扣,那两大团白兔便呼之欲出了,两点嫣红格外醒目,颤颤巍巍如同果冻。
他暗暗吞了口水,重新抱紧朱熙,能清晰地感受到朱熙的那两团丰腴在他胸前形变,两点的形状大小都能被清晰感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嗅到一股奶香味,朱熙几日不曾洗澡,身上真的会有奶香味吗?他也不确定。
渐渐的,陆离感觉朱熙的呼吸重新变得稳固平稳起来,他自己的身体也逐渐温暖了,二人温度的流失被限制在一个极小范围内。陆离低头看怀里的朱熙,只看得她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不算温柔,倒称得上咬牙切齿。
陆离怕她算账,尬笑着说:“我们继续聊会天吧,就继续上次的敏感话题说。”
“姓陆的,你一定很得意吧?”朱熙自顾自地说,“和当朝公主孤男寡女地被困在木屋里,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一段超友谊的关系,是不是在心中如此期待着?”
陆离被她说中了心底的龌龊,嗫嚅着不知如何回话。
“我奉劝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你救我,我救你,只要能活着回去,我们就算扯平了,你要是以后敢以这次的遭遇为跳板与我套近乎,小心我翻脸不认人。”朱熙冷冰冰地说。
“行,你高尚,你高贵。”陆离意兴阑珊,不再主动寻话。
屋外北风猎猎,屋内针落可闻。忽然少了陆离的啰嗦念叨,朱熙竟觉得有些怀恋。她不太习惯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接触,时不时别扭地挣扎一下:“喂,又降温了,你还醒着吗?”这次是她主动搭话。
陆离没理她,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