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宁见陆离不回话,便气呼呼地将手机丢开:“不打了,老抢我人头,烦死了。”说完就迈动小短腿往楼上跑:“我去阳台吹会风,谁都不许来!”大家默契地看向陆离,姑娘们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或多或少都知道陈嘉宁的秉性,她嘴上说“谁都不许来”,潜台词是“只有陆离可以来”。
陆离觉得姑娘们吵吵闹闹的打游戏,他一个老爷们懒洋洋地占着沙发也无聊,便想着去哄哄嘉宁,刚要起身,便听到朱熙说:“狗男人,我提醒你,自从和楚家合作后,我原先提的议案正一条条作废,包括继承法和婚姻法的修改,你要抓紧时间,可别到时候漏了我家小巧……”
朱熙不提醒,陆离倒真的忘记了。原本继承法和婚姻法的修改是阎如君的意志,阎如君被推翻后,朱熙没必要坚持与其他世家为敌,以此为筹码,交换一些实在的好处才是上上策。难怪婚姻法的试点一直停留在钱塘,恐怕这个新法试点熬不过今年,必须要将结婚一事提速了。
陆离经过琥珀身边时,好奇地俯下身子,想看琥珀是怎么打游戏的。只见琥珀操纵的角色站在原地不动,琥珀正点开游戏商店,慢悠悠地挑选装备。
“琥珀,你怎么不动?”
“我在看哪件装备好看……”
“你怎么买两双鞋?”
“是两只鞋,正好左右脚各一支,只是可惜没法买重复的装备。”琥珀认真的犯傻的时候还挺可爱的。陆离抬头一看,只见大比分是3比20,难怪姑娘们打得大呼小叫的,被人家按着打,还有某老虎突然挂机,这能打得顺心才怪。
陆离摇摇头,上了二楼,果然在阳台吊床上看到小老虎。说件趣事,当初装吊床的时候陆离是按自己的身高装的,所以小老虎每次上吊床都要搬一个小板凳过来踮脚,就算如此,每次爬上吊床也得费一番功夫。
“你干嘛?不是说不许来吗?”陈嘉宁回头瞥了他一眼。阳光被屋檐切过,在她脸上落下一道边缘分明的光影分界线,让陈嘉宁看起来格外明媚。
陆离隔着吊床抓了抓她的小屁股,换来小老虎的嘀咕声:“色魔。”
“嘉宁,昨天吃饭时你出去接了个电话,似乎聊了很久,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陆离问。
小老虎眼神黯淡下来,下嘴唇微微敛紧:“是我爸。”
“老丈人怎么说的?”
“他罗里吧嗦说了很多,说什么‘我们家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平安健康,不愁吃穿就好’又说‘不必为了钱或权去逼迫自己做什么,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过得幸福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陆离哑然失笑:“听起来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爸肯定打听到了你的身份。他当了好多年医生,认识了不少人,我上大学还是他拜托以前的病人走的关系,不然以我们家的条件,其实上不了木兰大学。”小老虎说到心事,话一下子多了起来,“他一定是觉得我是被你包养了。不过他好像也不确定我们到底是不是真心相爱,所以旁敲侧击地提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