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夏终于忍无可忍,张嘴咬在他手掌上, 谢元熠“嘶”了一声,肌肉绷得愈发?用力,任凭他用湿红的眼睛瞪自己。
从天?光到黑夜,窗外华灯初上,谢元熠仍然精神?亢奋。
聆夏的发?丝黏在脸颊上,鼻尖和眼尾都红得发?酥,看上去被欺负狠了,趴在枕头上一句话不说。
谢元熠俯身在他脸上亲吻,声音温柔而餍足:“我抱你去洗?还是想先吃点东西?”
聆夏沙哑地回他:“滚。”
看来解释很多余。
谢元熠充耳不闻,愉快地回答:“那就先吃东西再洗,你都五六个小时没吃了,我去叫餐,乖宝贝。”
他“吧唧”亲了一口,跳下床穿衣服。
聆夏趁他不在,黑着脸爬起来做清理,他根本不想吃完再洗,只是担心?一进浴室就出不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连时间、地点、力道都要攀比,至少比了五十次。
他迅速洗完出来,果然,谢元熠满脸失望:“宝贝你怎么自己先洗了,万一体力不支滑到怎么办,过来喝点粥,我让厨师做了你爱吃的煎鱼。”
聆夏看着一桌餐食,冷笑:“不和我前任比一下厨艺了?”
谢元熠心?知做得太过,讪讪道:“他做的肯定?没我好吃。”
聆夏咬了口煎鱼,外皮香香脆脆,带着柠檬的清新味道,鱼肉紧实饱满,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他一口气?喝光碗里的粥,被谢元熠抬起下巴仔细擦嘴,又在唇边印下细密的吻,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聆夏推开他:“现在说说看,谢艋到底怎么回事。”
谢元熠不甘心?地咬了他一下,大致将他和谢艋的纠纷说清楚,以及谢艋现在已?经被限制出境了,他感慨道:“其实我都不记得告他状这回事了,从病床上醒来他就特恨我,莫名?其妙的。”
聆夏心?想,因为?那可能不是你干的,是以前的“谢元熠”。
他正?这样想着,手腕被捏了捏,谢元熠解开他左手的腕表,将嘴唇贴在那处伤疤上。
他的唇火热,惹得聆夏一哆嗦。
谢元熠含混道:“不管以前怎么样,别再这么对自己了。”
他呼吸灼热,喷洒在陈年旧伤上,聆夏心?头发?烫,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不会了,有?你在,我不会再这样做。
……
当天?晚上,不知是连续赶飞机太累,还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谢元熠觉得头疼欲裂,抱着聆夏很快进入梦乡。
他不是个多梦的人,至少以前不是,但自从出了事故,就三天?两头做梦,今年一年尤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