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都是超一流的,关键他是唯一能“移动”的。
忙着接待各路人马的林三籁,一得到信儿,亲自将人迎到了后台。
连他请来的,单独化妆室待遇的三位角儿,也迎了出去。
一个一个都尊称他“程老”。
老头儿摆了摆手,说的轻松:“都别管我,我来看我徒弟。”
戏曲学院京剧系每年招进来的学生有三十个,程思安作为京剧系的主任,那些孩子都是他的学生,却并不是弟子,他已经不收徒很多年了。
在戏剧圈里,学生和徒弟的含义还是存了很大的不同。
赵铭,是林三籁请来的三角儿之一。
七年前,在戏剧界展露头角,师从赵派传人赵川一,也是他的叔叔。
这是位出身好的。
因为赵川一和程思安的交情匪浅,他管程思安叫“叔叔”。
“自从白师兄故去,叔叔得有十来年没有收过徒弟了。”说话的时候,赵铭的眼睛还冲着几个男生打量来打量去,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吴远哲的身上。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孩子是戏曲院校的,可明明是唱小生的。
要知道程思安是以武旦和刀马旦闻名。
赵铭的话,程思安还没接上,便见两个女孩儿携手走来,绯色衣衫的是青衣装扮,翠绿绸子的一看就是小花旦。
程思安一眼就看出了倪南音扮的青衣,指着她道:“教过你很多次了,要把戏台上的动作融入到生活当中去,这叫走路都在练,瞧瞧你,走路的样子跟个汉子似的。武旦,武旦,你既要有英姿,也要有柔情。”
赵铭一听,愣了片刻后笑:“原来是个小师妹。”
倪南音来的晚,不知他们前头都讲了什么,老头儿就是这个脾气,说训人就训人,得亏他没留胡子,要不然训人的时候白胡子能翘的老高。
她笑,训已经挨了,心里盘算了盘算,打着坏主意:“老师,您是来上台唱一段儿的吗?”
她想着,人多,老头儿好面子,自是推脱不过去。
只要老头儿一开嗓,就是戏迷界的头条大新闻了。
程思安闷哼了一声,不答却问:“还有多久开场?”
“四十五分钟之后。”
他点头,冲着林三籁说:“麻烦容总找间办公室,我教训一下小徒弟。”
教训谁?
倪南音还没想明白,程思安冲她喝了一声:“进来。”中气那叫一个足。
她被老头儿拎进了贵宾接待室。
临进去之前,林三籁居然还丢给了她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儿。
搞什么嘛,她是为了谁才去求老头儿出山的!没良心的东西。
倪南音的脑子估计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圈儿,林三籁吩咐陈秋:“快,去沏茶。”
“沏茶”陈秋不明所以。
林三籁踹了他一下,“快,快,要好茶。”
陈秋不敢怠慢,一溜儿烟地跑走,又一溜儿烟地端来了一杯茶。
林三籁接过了茶杯,正了正领带,亲自端了进去。
像这种口口相传的技艺,师从谁谁谁,可不是一句空口白话,拜师也得遵循老一派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