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陈松清把酒杯放在吧台上。他的面前放了一堆空酒瓶,他喝得已经有点分不清眼前的场景了。酒吧里的一切都融作了红蓝紫绿的光团,搅和在酒杯里,随着酒液一起流淌进他的肠胃里。他想不起从前自己在柳俞轩面前的样子,也想不起柳俞轩的笑脸。反正绝不是他现在这两手血腥的样子,他摊着手,都能看见血水从指间哗啦啦往下趟。指缝里,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人在哀嚎,在向他索命。可是酒液这么一泡,那艳红的血水就从他身上分离出去了一般,往下坠。酒精模糊他对这一切的感知,那杯掺了料的酒就是这么不经意灌下去的。
囚鸟里也有酒吧,是玩家开的。有的酒吧开在安全区,有的不在。陈松清在吧台上喝了半天,看起来醉了,自然就会被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那杯酒似火焰,一路从喉头烧进胃里,陈松清的胃里像是捂了一团火在灼烧。热,热得陈松清用手去扒衣服。扒了半天,他才想起来,他今天穿的不是衬衣,没有扣子。热度黏糊在一起,让他的思绪发涨。他摸着自己发热喉结,眼睛看向了正往这走的五个人,欲望,总是需要发泄的。
“哟,好巧,你也在这里喝酒啊!”为首的那个高壮的胖子笑得不怀好意。他不认识陈松清,就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错,可以把来玩玩。在安全区里单独喝酒的玩家,多半是怕事的。要是不怕事,不就在安全区外喝了吗?所以他们一会儿兄弟仗着手上有几个道具,经常在这个酒吧里胁迫别人,端的是欺软怕硬。
陈松清耳朵嗡鸣作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酒吧里怕事的人都走了,就连吧台上那个调酒师也熟门熟路的逃跑了。陈松清转动着脑袋环顾四周,全是层层叠叠的人影,分不清楚了。
陈松清热得发涨,急剧的欲望从情欲那头轰隆一声直直坠在了杀欲上。陈松清看着眼前的人与记忆里模糊的人群重叠在一起,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明明他马上就可以和老婆团聚了,他们居然还要紧追不舍!凭什么!“咔嚓——”陈松清抓碎了那只玻璃杯,血顺着手掌往下流。他丝毫不觉得痛,那浓郁如烈火的杀欲压在他的胸口,压得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先前,是他陈松清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老婆,这次,绝对不会!他绝对不会做那任人宰割的鱼肉!绝对!
那伙人还以为陈松清是药效发作了,要被药倒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发出猥琐下作的声音。“咯嚓——”尖锐的指甲摩擦着屏障的声音,在玩家们看不见的纬度,一双通红的眼珠死死瞪着他们。那眼眶漆黑,眼珠缩成一个小红点,无数的血泪从中往下滑落,那双鬼眼直勾勾地瞪着他们。
陈松清歪歪扭扭地走下了凳子,胖高个还想去搀扶他一下,脸上笑得都流油。变故发生在须臾之间,胖高个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已经到了复活点。“啪嗒”“啪嗒”连续五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圆滚滚的头颅像跳棋盘里的滚珠,掉在了格子地板上。
陈松清倚着身侧的长镰刀,松垮地站着。那镰刀在瞬息之间抡出了一个完整的圆形。从出刀到结束,只有一瞬。酒吧里留下看热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件事就落下了帷幕。
漆黑的煞气缠在镰刀上,镰刀的把柄低端敲在地上,地板以镰刀为圆心,化作了一片猩红的血海。无数白骨从中探出,却又畏惧着不敢真的爬出来。它们都是陈松清的刀下亡魂,每一秒每一分都在他的刀下叫嚷着让陈松清偿命。陈松清晃了晃不甚清明的脑子,抖了抖镰刀上的血珠。殷红的血珠浸润得刀口越发莹亮。喝酒之后杀人,有种踩在泥巴里,一脚高一脚低的混沌感。他刚刚到底是砍了没砍?可是,血……怎么没流到脚下呢?
高壮个叫赵大壮。他带着几个兄弟在这酒吧里作威作福惯了,还从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靠!还没爽上一回,脑袋就不明不白地掉了,真他娘晦气。不行,必须去找回场子来!赵大壮这回真是火气上头了,也没细想为什么几个兄弟都在复活点出现了,就召集了一批小弟要回去找场子。
陈松清晃着脑袋,那热意只在砍人时消减了半分,现在闲了,便又烧了上来。在场吃瓜的玩家就算不认识陈松清这个人,看着陈松清这利落的身手,漆黑的镰刀,马上就散得干干净净。
清场了,一个人也没有。陈松清看向吧台,其实还想再喝几口,想用酒液把那血腥气都泡走。在陈松清看不见的纬度里,一只鬼怪贴着他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陈松清似有所觉,瞟了一眼。那鬼怪停住了,半天才意识到陈松清并没有看见他。
“噶擦——”酒杯摆在了桌上,一个清冷女音响起:“还喝吗?”
“喝。”陈松清应了一声就拿起杯子灌了下去。听声音他就知道来的是谁,徐怀月,后援会会长。他们是老朋友了,算过命的交情,陈松清之前顺手在游戏里捞过她一条命。
门口已经乌泱泱来了一群人,全是来找陈松清的。徐怀月半点不担心,又给陈松清倒了一杯,陈松清仰头喝下去。
……
等柳向晚接到消息赶到,事情早就结束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吧台上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徐怀月。她虽然和徐怀月交集很少,但是这个徐怀月,是个狠人。徐怀月是排名天榜第十的玩家,而且进这个恐怖游戏没有多久,就一口气从新人榜爬上地榜,再一跃挤进天榜第十。这绝对不是运气好,或者道具好,能够解释的事情,她的实力非常厉害。而且柳向晚记得,那徐怀月的锁骨到胸前,有一块特别狰狞的疤痕,像是被带刺的鞭子狠狠抽过。那是她打通“荆棘玫瑰”这个无人生还副本的证明。自从她从那个副本里爬出来,手腕就变得强硬起来。
其实柳向晚知道徐怀月是陈松清的大粉头子,她还不信。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甘愿屈居人下?她认为徐怀月绝不是那种人。
这会儿,陈松清的脚旁边落了一个小山丘的人头堆,其中有的人头还是重复的。此时酒吧里只剩徐怀月和陈松清两个人。徐怀月在给陈松清倒酒,完全是一个调酒师的角色。殷红的血像一层一层的皮一样叠在一起,又像是混合着油污的蛋糕边,被脚一踩,便皱着堆挤在一起。酒吧的格子地板已经让这殷红的血刷上了一层色。眼前的一切都似隔着酒瓶子般,厚而缺乏真实感,还蒙着模糊的边。
只是,徐怀月看着陈松清的眼神,像是要把他连骨头都咬碎了吞进去。她一边给陈松清倒酒,一边不住地小声吞咽口水。陈松清此时是真的喝得醉了,他是信任徐怀月的,他觉得徐怀月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酒吧斑斓的灯光里,陈松清四指抓着酒杯口,拉出一个长长的像笼般的影子。徐怀月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把陈松清的影子叠在了里面。陈松清似是毫无所觉,亦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陈松清只仰头喝掉杯中酒。酒越凉,心被浇得越热,那药效还没退。
柳向晚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骂徐怀月心机,果然对这俏寡夫心怀不轨。
陈松清从系统栏里掏出一张积分卡,压在桌上,推给徐怀月。他说:“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你拿着,给我筹划婚礼,安排事情。”
柳向晚听见了陈松清的话尾,得意地瞪了徐怀月一眼,心里暗爽:看见没,本小姐得不到的,你也别想了。
陈松清发现门口进来人了,他条件反射就要抡刀,在那之前,一团漆黑的煞气缠住了他。一只冰凉的死人手握住了他的手。陈松清系统栏里的单人副本卡自己碎掉了,一枚冰凉的戒指被死人手套上了陈松清的手指。
陈松清突然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看得徐怀月和柳向晚都愣神。陈松清朝着柳向晚遥遥一举杯,下一秒,身影就消散在了吧台上。
滴滴——单人执念副本“亡夫回忆录”已开启
同一时刻,世界频道更新了一条消息“恭喜玩家陈松清开启单人执念副本”。
陈松清被那药热得受不住,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了一具冰凉的躯体上来。他想要去看是谁把他给结结实实地扣在怀里了。那只冰凉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那个人凑到他脖子旁边舔他的颈窝。
“唔,别舔……”陈松清去推那只脑袋。他的身体越发软起来,刚才被杀意强行挤压下的情欲,在这个冰冷的怀抱里,成倍得翻涌起来。
陈松清挣扎着,他闻到那人身上带着一股腐朽的木头味,像是刚从哪个坟里爬出来的。“呲啦——”陈松清的衣服被轻而易举地撕碎了,露出赤裸白皙的身体。
陈松清看不清眼前的场景,脑子也热得发昏。他努力挣扎着,想要从这种冰凉的禁锢里挣脱,但是他越挣扎,那个人搂得越紧。
“松清……”那个人低低地喊着陈松清的名字。
陈松清的手摸到了那人脸颊上粗糙的针脚缝线。他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了,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针脚呢?那是他一针一线,仔仔细细,一块一块把他的老婆,柳俞轩,拼回来的。
“老婆!”陈松清扑腾着,迫切地想要去看柳俞轩的样子。
柳俞轩误会了,他以为陈松清是要从他身边逃跑,于是搂得更紧。柳俞轩浑身上下都是粗糙的针脚。当时陈松清根本不信任任何人,自己学了怎么缝线,把他一块一块地缝住了。但是这样子不好看,他不想让陈松清看见。
冰凉的手握住了陈松清的肉棒,陈松清被冰得一激灵。柳俞轩上下撸动着陈松清的肉棒,迫使他发出湿热的喘息。那药效真是厉害,陈松清感到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正在往外流出水来。
柳俞轩冰冷的硬物正挤在陈松清的双腿之间,粗大的肉棒挤得陈松清闭不了腿。这淫液一点一点地从陈松清的小穴里流到了柳俞轩的身上。
柳俞轩拿手指沾了一点,举到陈松清眼前问:“松清,这是什么?”
陈松清脸红得彻底,他别过头不去看那亮晶晶的淫液。柳俞轩把沾了淫液的手指塞进陈松清嘴里。冰冷的手指塞着陈松清的嘴,撑着他的嘴不让他闭上。
两腿之间抵着的冰冷硬物让陈松清感到不自在,他往前挪了挪,软嘟嘟的屁股离那肉棒远了一点。陈松清的嘴里还塞着柳俞轩的两根手指,柳俞轩还凑上来亲他。陈松清被这么亲得咽不下口水,口水沿着嘴巴一直往下滑。陈松清努力地用舌头去勾柳俞轩的舌头,两个人亲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柳俞轩的另一只手仍在撸动着陈松清的肉棒。陈松清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快要射了。柳俞轩故意堵住他的马眼,不让他射。
“哈……老婆,嗯……让我,唔,让我射……”陈松清断续地喘着气说。
柳俞轩咬着陈松清的喉结,慢吞吞地啃着,在上面留了艳红的痕迹。他咬着陈松清的颈窝,松开了堵住马眼的手,陈松清颤抖着射了出来。“啊,射唔,射了——”陈松清身体发软地靠进了柳俞轩的怀里。他的颈窝上被柳俞轩咬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柳俞轩伸了两根手指进陈松清的小穴里,小穴已经足够湿润了。一想到陈松清小穴如此湿软的原因,他就想把那些人皮全剥下来,可是那屏障根本打不碎。柳俞轩两指撑开陈松清的小穴,另一只手按着陈松清的屁股,慢慢地将肉棒插了进去。
柳俞轩的肉棒很粗,陈松清草草扩张的小穴吞不下去那样大的性器。他挪动着屁股,说:“鱼饼,太大了……”话音委屈巴巴的,像是在和柳俞轩撒娇。
柳俞轩捏着陈松清的下巴亲他。陈松清被捏得痛,又被亲得说不出话来。冰凉的肉棒就这么不容拒绝地钉进了陈松清的身体里。
陈松清不住地喘息。柳俞轩五指摊开盖在他的眼睛上,舌头隔着指缝去亲他的眼睛。陈松清感到自己被什么湿冷黏腻的东西缠住了。眼前的重逢似乎和自己的设想完全不一样。还没寒暄几句就被老婆的鸡吧艹进了小穴里,这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可是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柳俞轩了,就连梦里也出现的少,所以他不确定现在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是对还是错。
柳俞轩拨开了陈松清的双腿,让他吞着自己的肉棒坐在怀里。柳俞轩按着陈松清慢吞吞地抽插着,像磨豆腐一样慢吞吞地磨着。陈松清被这样磨得受不了,去推柳俞轩的胸膛。
“哈……哈啊,老婆,别,别磨了……”被柳俞轩贯穿的感觉太奇怪了,那冰凉的肉棒一直贯穿进他的身体深处。这半点人类的温度都没有,他感觉不是和柳俞轩做,反而是被什么披着柳俞轩皮的妖怪给按在怀里侵犯了。他们之间错过太多时间了,早就不一样了。
陈松清蹬了蹬腿,他的肉棒也跟着抖了抖。柳俞轩按着陈松清的肚子,他能摸到自己肉棒在陈松清肚子上顶出的形状。柳俞轩按了一下那个凸起。“唔呃!”陈松清双眼翻白,颤抖着双腿,就这么射了出来。
陈松清不经按,一被刺激就射了出来。精液溅得到处都是,像是一块儿被揉烂的奶油蛋糕。柳俞轩按着陈松清,大开大合地艹弄起来。陈松清的小穴被冰冷的大肉棒奸淫得啪啪响。
昏暗的室内,一个赤裸的人类被一个满身是缝线的活死人按在怀里疯狂奸淫着。那人类被艹得双眸失神,嘴巴一直被活死人亲着,连一点呻吟都发不出来。
“唔……老婆,唔,我唔……”陈松清努力避开着柳俞轩的舌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柳俞轩的舌头缠得紧紧的。
柳俞轩的手揉捏着陈松清软软的屁股,把他的屁股捏得发痛红肿。他看着陈松清,几乎想要把陈松清给吞下去。吞掉了,是不是就不会再失去了……
陈松清被这样的目光盯得抖了一下,一种悚然的感觉从背脊往他的脑子里蹿。陈松清眨了眨失焦的眼,努力从令人失神的快感中回神,但是下一秒,又被快感撞碎了神智。
柳俞轩撕掉半片衣服,缠在了陈松清的眼皮上。陈松清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柳俞轩把他面对面搂进了怀里。这个姿势让陈松清的小穴吃肉棒吃得更深。
漆黑的感觉让陈松清更加敏感了。他感到不安,但这点不安很快让柳俞轩的大鸡吧给艹碎了。柳俞轩的肉棒在陈松清的小穴里艹进艹出,艹得陈松清双腿颤抖。
陈松清突然感觉胸前有一阵濡湿的感觉,他的奶子被吸住了。柳俞轩含着陈松清一边的奶子使劲嘬吸,刺激得陈松清又射了一次。
陈松清一边的奶子被柳俞轩吃得发麻,另外一边却遭受了冷落。“哈啊……老婆,另外一边唔嗯……也,唔也要……”陈松清吐着舌头,口齿不清的呻吟着。
陈松清感到另外一边的奶子被冰凉的手指捏住了。柳俞轩一边嘬着陈松清的一只奶子,一边揉着陈松清的另外一只奶子。陈松清的两奶子一只被啃破了,一只被捏肿了。
柳俞轩啃着陈松清的嘴,把他的嘴啃破了,凑上去吸那细小的血珠。柳俞轩把陈松清死死扣在怀里,下巴卡在陈松清的颈窝里,射了出来。
“唔!都……都射进来了!唔啊?”陈松清的舌头吐了出来,眼眸翻白,身体颤抖着,肉棒可怜兮兮地射出了稀薄的精液。
陈松清的肚子被柳俞轩的精液射得微微鼓起。陈松清硬生生被柳俞轩艹得昏了过去,但柳俞轩不觉得满足。才射一次,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