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斯特点头:“我恐怕是的。”
玦抿起嘴唇,突然又切换为虚化的状态,淡金色的身影在空中飘荡。
“呼——”
他缓了口气。
阿里斯特奇怪着:“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的这个能力需要两个人的力量联结在一起才能用——我能进入这个状态,说明她还算没有生命危险。”
阿里斯特歪头:“那你们是怎么联结的?”
玦换回正常的状态,散发着银光的线在他的手中团成一个球。
“靠我的力量。”他抬头看向阿里斯特,咧开嘴角,点了点自己的大脑,“将我们的力量能够在不接触彼此的情况下相互联系起来。方便很多,不是吗?”
阿里斯特赞同地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手上的表带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嘀嘀!
他低头点开表带,目光扫过一行行讯息,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玦:“怎么了?”
阿里斯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娄光死了。”
……
最近死的人比较多啊。
在玦的视角中,前后死了康塔、奥斯顿、艾德里安、伊莱莎、娄光……
他又不是什么死神小学生,总不至于走哪哪死人吧?
他舔舔嘴唇:“关于伊莱莎——她的能力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那个瞬间,无数的片段在他的眼前闪现,最终归于黑暗
特别是……特别是那个白色的身影,他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来源于什么血亲,而是来源于内心,他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阿里斯特扁扁嘴,半张着眼皮盯向他:“伊莱莎……她的能力至今都没办法完全测定,正如我跟你说的,她触及了命运的一角——你看到的,多半是对你未来的一种几乎命定般的预测。现在——
该告诉我了,你以前究竟是怎么……死去活来的?”
玦耸着肩:“我要说自己也不知道你信吗?我以为我死了,可结果是第二天,我不仅仍然活着,我还分裂了!这话说出去有多少人能信?”
“我信。”
阿里斯特面无表情地说,“身为学者,我不能放弃任何一种可能的设想。不过很明显,你作为当事人都不甚清楚,那我也无从考证,这事先搁置着吧。”
玦突然问:“针对伊莱莎的能力……我想问:你相信命运吗?”
“我更乐意称所谓的命运为时间。”
阿里斯特挑挑眉,“也有人曾说——光锥之内,就是命运。但每个人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并不会因为什么命运而止步。所谓的相不相信,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接下来……”
阿里斯特拨弄着实验台上惊恐的动物,目光冷冷地,“给我看看——你的潜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