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们日本人不知道人才贵重,竟然只把你当成一枚棋子,要是在我们这边最少也是个少校军衔!
所以何必呢,与其为傀儡一样的天皇卖命,还不如和我们好好合作,毕竟命才是自己的,你说呢?
你的同党小山君此刻正在隔壁享受美食呢,冯先生何必一条道走到黑呢。”
“八嘎,你这个卑贱的支那人不许侮辱我们的天皇,至于小山一郎那个下贱的渔民儿子,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嘛?我们正准备释放小山一郎,由他回去向你的上级禀告你背叛的消息,不会有好下场的恐怕是你吧?”
冯四海嘶吼了一声,然后又仰起头骂道:“卑鄙的中国人,有种就立刻杀了我。”
“组长,这个小日本来是个死硬分子,交给我吧!”刘魁阴险一笑,道:
“在我们农村,对待那些犟驴烈马蛮牛,除了给它们套上缰绳打上鼻圈,还有一招,那就是阉了它,我们哪里叫骟,这一刀下去,甭管它什么犟驴烈马都变得老老实实的。”
“这厮长得又矮又小,说不定那玩意也小,嘿嘿,估计都用不到一刀,半刀就够了。”
他说着已经将手中的钳子换成了一把短刀,在上面吐了一口口水,一边炫耀,一边斜眼看着冯四海,威胁恐吓道:
“别这样看我,农村哪有什么麻药、消毒液,口水就是最好的消毒方法了,哦,对了,一会再给你伤口撒点黄土就好了,这玩意听说杀菌......”
刚在嚣张叫嚣的冯四海一听这话,忍不住一个哆嗦,他可以想见自己的凄惨下场,被割伤一刀不说,还撒上黄土,伤口肯定会感染溃烂......
他知道对方想出这么恶毒的刑法,不但是在身体上摧残犯人,更是在精神上彻底击垮你......
冯四海虽然嘴上叫嚣着不怕死,可谁又能不怕死呢,他虽然不敢幻想日方会派人营救自己出去。
但只要他挺住第一轮刑讯,以后大不了被关小黑屋,只要他卧薪尝胆,等大日本帝国战胜支那的那天,他就可以以功臣的身份出去...
可现在对方要阉了自己,即便自己以后出去,男人的尊严和颜面何在?
这一刻冯四海眼中闪过凄惨之色,看着刘魁那把脏兮兮的尖刀越来越近,他那张血迹伤痕斑斑的脸庞因为恐惧已经变得扭曲了。
“我说....我说,我愿意招供。”
几句话从冯四海嘶哑的嗓子里断断续续吐了出来。
“嘿嘿,愿意合作就好。”刘魁得意洋洋地比划着尖刀,看向杨文轩。
张义也不知该说刘魁这厮凶残还是运气好,正好掌握了冯四海的命门,毕竟有人怕蛇、有人怕黑、有人怕狗......
谁内心都有恐惧的东西,冯四海只是不想做太监罢了。
“说吧,密码本在哪里?还有你的上级给你下达了什么任务?”
“密码本...密码本就是我书架上那本《三国演义》。”
“很好,频率、呼号、联系时间呢。”
电台这东西如果没有频率和呼号、联系时间,无异于大海捞针。
“1071*0029,每周日晚上十点。”
“很好。”杨文轩振奋一笑,循循善诱:
“情报呢?你的上级给你下达了什么任务。”
这个问题似乎触碰到了冯四海的痛点,他脸色扭曲,嘴巴蠕动,半天才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情报,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吃饭睡觉了?”
杨文轩觉得也不能逼迫太紧,对手下的便衣使个眼色,将冯四海放下来,道:
“冯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来自哪里了吧?”
“山谷一郎,隶属于日本驻沪海情报一处。”
“很好,但愿山谷先生说的这一切都是可信的,否则...”
杨文轩阴森一声,转身出了审讯室。
一出审讯室,杨文轩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哈哈大笑几声道:
“准备好审讯记录,我马上向科长汇报,今晚大世界我请客,哈哈,不醉不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