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可可走到医院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拉住我“夏莫,我们不去了吧,我的腿现在开始发软了,我害怕。”我知道她上次所经历的痛苦,心有余悸是很正常的,我安慰着她“听话,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相信我,会没事的。”
检查之后,医生说是因为后续的护理工作不到位,所以还会留下这些症状,谭可可忧心肿肿地说“那这个要过多久才好啊。”
“现在开点葯回去吃,过两天就会没事了的,”医生说道。
“还好没有什么问题,”谭可可如释负重地说。我们走的时候,那个医生在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怎么都不注意点呢,这对自己的身体是多大的伤害啊。”
可能是这句话戳到谭可可的痛处了,她的脸色一下子便暗淡了下来,我又看到了手术那天她脸上的痛苦,我轻轻握住她的手“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要现在,要好好生活。”
“我恨他,”谭可可的眼睛透着一丝冰冷,紧咬着嘴唇,狠狠地说。她的话让我心中一惊,力明的无情让谭可可有怨恨,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她的恨意如此冰冷却是我没有想到的。人的心中如果有恨,那恨字就会像藤条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紧,直到缠着自己喘不过气来,恨着一个人,是永远不会快乐的,我不由得很担心谭可可。
“可可,”我轻轻唤着她,柔和地看着她的眼睛。“试着去宽容与谅解,好吗,他并不值得我们因恨而记住他,把一切都扔掉吧,美好的日子就在眼前,从心开始,好不好。”
谭可可此时就像个无助的孩子,她两眼空荡荡地看着我,又似乎多了一份平和,她紧紧地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我真的可以吗?”
“是的,你当然可以,因为你是谭可可,最坚强的女人,”我肯定地对她说。
她开始在我肩上低声抽泣,我感到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内心痛苦的发泄,哭过之后便没事了。眼泪虽然代表着内心的柔弱,但是当停止哭泣,用手擦干眼泪,迈步向前走的时候,心中便又多了一份坚强与成熟。
“我们好久没有去逛街了,今天去逛逛吧,”谭可可的表情恢复了平静,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我不想破坏她的兴致,这段时间,都好久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了“嗯,走吧。”
“夏莫,我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谭可可突然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什么事情啊,说吧,”我看着她。
“嗯,”谭可可摸了摸头“那天我在餐厅看到叶然跟一个女人在吃饭,那个女人对叶然的动作看起来很亲昵,我还以为看错了,后来仔细一瞧,确实是叶然。”
“是什么时候,”我问谭可可,声音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就是上次你去外地出差,我打电话给你的那天,当时我是想跟你说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我也相信叶然,可能只是误会呢,只是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跟你说了。”
我想起来了,上次跟许小朗去外地出差的时候,谭可可是打过电话给我,当时我怎么就感觉她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并且就在那两天,叶然的手机是打不通的,并且回来之后我也没有问过他缘由,难道这不仅仅只是误会。
我突然有种从高空坠落般的晕眩,叶然跟别的女人一起吃饭,我可以理解成朋友或者客户,但是女人对叶然的动作很亲昵,这一点我的心里就很难接受了。叶然的条件并不差,青眯他的女人肯定会有,但我并没有感觉叶然有什么变化,可能只是误会而已吧,我想我相信叶然。
“夏莫,你没事吧,”谭可可担心地问我。“对不起,我想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瞒着你,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与心情平静下来“可可,我是我的好朋友,当然要告诉我啊,放心吧,没事的,我相信叶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安全感,不知这句话是在宽慰谭可可,还是安慰着我自己。
回到家的时候,叶然还没有回来,虽然今天是周末,但叶然还是要去公司忙。一路上,谭可可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环绕,我心里感觉空荡荡的,我不由得在脑海中勾画出这样一副画面:叶然跟一个女人在吃饭,女人的手你水蛇一样缠绕在他的双肩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害怕,我对自己说:叶然是很有原则性的男人,就算有女人对他示爱,他一定会克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