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 陈宫像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宽慰。
又有一次,他忍不住把一只钢笔插进了同学的眼睛里, 虽然那时候两人还在争吵,但陈宫一见到血, 就突然不再暴躁了, 感觉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渐渐的,他开始把这种事当做对自己的“奖励”, 每当压抑的情绪需要释放时, 他就会抓来路边的动物,想尽办法见血, 否则,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五六年,那时候的陈宫, 道德底线还很高, 他知道自己的杀戮本能不会被世俗认可,所以他的梦想就是长大后能去一个屠宰场工作, 杀猪、放血、剔骨、分割,这样他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合法合理的娶妻生子,过完一生。
但就在一个下雨天,陈宫的父亲喝了酒,再次用重器打伤了陈宫的头部,陈宫毫无反应,站在那里不哭也不闹,麻木着脸,仿佛早已习惯这一切。可千不该万不该,父亲他不该打母亲,还把她从阳台扔了下去。
砰——
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陈宫愣住了,他脑袋上的伤慢慢痛了起来,屋外的雨滴碰触水面,激起硕大水花,陈宫感觉全世界都在突发洪灾。
雨越下越大。
那天晚上,陈宫杀死了他的父亲,发泄似的,用的是他最顺手的那把刀。
那一晚,邻居都默契的默不作声。
命运就在此刻发生悄然的改变,就在陈宫处理尸体时,竟意外从那些碎肉血块里,摸到了一张角色卡。
长久的压抑,让他身体里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他发现杀人竟然如此简单。
秘境的存在,打破了这个坏种的最后一道防线……
从那以后,陈宫戴上鸭舌帽,挡住脑袋上的伤,也挡住了外界的眼光。
一幕幕记忆,如同走马观花,快速闪过。
这些记忆大多都很模糊,甚至因为太过久远,画面不太清晰。
终于,过了几秒后,缪小斯看到了陈宫临死前,印象最深刻的几段记忆。
荒漠,孤零零的白色帐篷内,一盏风灯幽幽亮着。
矮桌旁,坐着一个面目苍老,小眼宽鼻的男人,他手捧一颗水晶球,一脸严肃的对着陈宫道:
“现在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需要我,天外天那边只给了我六个月的时间集齐十大遗种,要是找不回你负责的那两颗神种,你就早点领死好了,我不会给你太多机会的。”
“胡老大,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之前低估了那个小羊,确实是我的失误,‘刁婵’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带着韩云的妹妹跑了,这一次,我打算亲自去找她。”陈宫沉声道。
沉默了一会,陈宫突然抬起手臂,卷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伤口,那是一个“十字花型”的疮口,像是刚刚被不明利器割伤,深可见骨。
“胡老大,我这胳膊上的伤,是被一个女人割出来的,前几天我去那小羊的家里蹲她,没蹲到她本人,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给划伤了,更离谱的是,我居然没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更没看清她的样子!”
“我来看看。”被称作胡老大的宽鼻男人,伸出手,轻轻拨弄面前悬浮的水晶球,念出了一段拗口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