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不好听,干脆一次给你说透吧。”百利甜念在两人的交情, 语气既温和又克制,“你别去逗缪小斯了,她什么都不懂,难不成你以为她愿意跟你胡闹一番,就能喜欢你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严君泽气得一撇嘴,顿感不适,百利甜说的话没有一句他爱听的。
百利甜:“你俩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干嘛非要勉强?”
“哦,她跟鬼就合适了,凭什么轮到我就不合适。”
严君泽心想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比鬼强?为什么他身边的人和百利甜都非要说他们不合适,他实在想不通。
百利甜十分淡然客观的道:“反正左然比你合适,你别陷太深了,爱情需要燃料,你们两个或许能迸出火花,但不会持久燃烧,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严君泽态度依旧昂然:“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就快喜欢了,只要我再努力一下……”
严君泽是个要面子的人,为了缪小斯他脸都豁出去了,觉得最坏的下场不过也就是这样了,还能再糟吗。
“那不可能,以她的性格,真喜欢一个人肯定会主动出击,哪怕不确定,都会自己去验证,你这么缠着她逗着她,等她回过神来结果还是一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百利甜私以为,缪小斯虽任意妄为,但自己是不会受伤的,严君泽在中间搞来搞去,受伤的只会是他和左然。
既然如此,还不如别来乱插这一脚,搞得最后大家朋友都没得做,她也是为了严君泽好。
然而严君泽已经听不进这些说辞了,决心把一切都豁出去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他的感情诚恳而无耻,甚至带着某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天真,偏要一条道走到黑。
况且他心中还生出了别的阴暗念头,实在不行,就把左然做掉——他什么也不图,就图缪小斯真心和他好。
百利甜看严君泽这样,知道自己一番苦口婆心是白费了,和对方无法再交流下去,不禁摇头叹息,她决定从这一刻开始,一步不离地盯着严君泽,以防他对左然下手。
……
缪小斯本来想去院里等左然的,然而脚步却不听使唤,越走越快,直走出店铺,走出大街,待见了那个人,才止住脚步,与其对望起来。
她仔细地去看左然,觉得自己很不像话,心虚也忘了,十几天没回来也忘了,把严君泽更是忘了个干干净净,不过她没太在意这件事。
兴许左然对她来说,是天上突然掉下来的,时间久了容易让人忽略,变成了理所当然,她觉得左然是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在原地等她,所以她有恃无恐地,很少去想左然会不会伤心。
可能这就是老话常谈的,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只不过缪小斯现在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更不懂感情,否则后面也不会在此事上栽跟头了。
此刻,乔珊两手各拎了一只白白胖胖的瞌睡鬼,刚才左然带她去了一个公园,树上挂着好多瞌睡鬼,花花绿绿的,据说这些瞌睡鬼正在冬眠,要睡上好几个月,所以她暂时拿来当枕头也并不碍事。